温暖看不透,忍不住皱眉,“到底怎么了?”
神圣忽然搂过她,附在她耳边,哀怨的道,“我吃醋了。”
“什么?”温暖不解。
“我吃醋了。”他又哼唧了一遍。
温暖却是越听越糊涂,没好气的推开他,“你吃哪门子的醋啊?我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连傅雷都被你撵的远远的……”
神圣嘟起嘴,委屈的咕哝,“现在是没有,可等会儿就要吃了,还是满满一缸子的醋,干脆淹死我算了。”说着,他又去拉她的手,“暖儿,我们回去吧。”
温暖却挣开,态度坚决,“不说清楚,不走。”
“暖儿……”
他正要继续哀求,忽然旁边的街道上响起阵阵惊恐的尖叫声,就见一辆车子如醉酒一样,失控的横冲直撞,影院前面是繁华之地,车辆人员都多,一瞬间,撞击声此起彼伏。
路上,很快乱成一锅粥,交通陷入瘫痪。
而原本路上的人都纷纷往影院这边避让,一个个如惊恐之鸟,跑的慌不择路,有绊倒的,有踩脚的,有挤成一团的,咒骂声,尖叫声,刺激着耳膜。
在危险面前,谁也顾不得谁,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很多情侣被蜂拥过来的人流冲散,却已无暇去找了,只忙着四下逃窜,因为影院前面也不安全,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帮子人,个个凶神恶煞,见人就揍。
不过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是奔着目标去的,目标正是温暖和神圣。
两人也被冲散了,人太多,就是你有本事都施展不出来,神圣无奈的叹息一声,果然天意不可违,他也试图想去找她,但是一*的人流蜂拥过来,有诚心的,也有无辜的,他把心里的怨气就撒在了那些找事的人身上,谁叫他们眼瞎,居然敢招惹他,还是挑在这样的时候。
于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倒了霉了,身上藏得刀具刚刚拿出来,就不明所以的晕头转向,最后摔倒在地,成了众人踩踏的肉饼。
十几分钟后,场面才算是被控制住。
无辜的百姓都站到了安全的地方,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路上好几辆车连环撞在一起,绿化带也被碾压,还有血腥味浓烈的散发出来。
医院的救护车呼啸而过,响起刺耳的尖利声。受伤的人一个个被抬走,交警和刑警部门联合执法,指挥着现场,抢救,抓捕,好不忙活。
影院前面空荡起来,只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模样早已认不住,被踩的惨不忍睹,却没人上前去探查,因为他们手里拿着刀具,灯光下,明晃晃的很是瘆人。
直到此刻,很多人心里已经明白,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人为的灾难,至于是冲着谁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神圣站在原地,僵着没动,那些想要袭击他的人都糟了报应,可他心里的郁闷却还是堵的难受,远处,早已没了她的身影,越看,心头越凉。
傅雷奔了过来,呼吸急促,想拽他的胳膊又不敢,只好催促道,“神医,赶紧走吧,这里太乱,一会儿警察该过来盘问了……”
神圣幽幽的看向他,“暖儿呢?”
傅雷顿时嗓子一紧,眼神躲闪着,“小姐很安全,您放心吧。”
“嗯。”
傅雷原本还头疼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来糊弄人家,结果人家什么都不多问,就只“嗯”了声,就完事了,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不慌张,不惊奇,却是满眼的哀怨和落寞。
傅雷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忍,试探着问,“神医,我送您回去吧?”
神圣叹了一声,“好吧,有苦才有甜,为了以后,黄连就算再苦,我也吃了,老天爷,你可真是太调皮了,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
傅雷听不懂他神神叨叨的在说什么,见远处警察往这边走了,赶紧护着他离开此地。
“这些人不要放过。”神圣指了指地上的人,不忘嘱咐。
“您放心吧,敢对您和小姐下手,这次连他们家祖宗八代都给揪出来。”傅雷的声音里带了股狠劲,和往常被神圣欺负的生无可恋状判若两人。
神圣幽幽的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啊?”
傅雷不懂,神圣也不再解释,两人上了车,一只鸟紧跟着飞进来,扑棱着翅膀,异常欢快,“大公子,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神圣凉凉的撇它一眼,“想吃药就继续作。”
闻言,神出顿时老实了。
车子发动,神圣跟个怨妇一样,时不时的叹一声,拿出手机来摆弄,翻来覆去,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一遍又一遍,却僵死在最后一刻上。
傅雷装死。
神出却被折磨的看不下去了,“想打就打呗,磨磨唧唧的有什么用啊?”
神圣一本正经的哀叹,“你不会懂得我的伤悲。”
神出翻白眼,“我要是不懂就不会来了,人家看男欢女爱看的正爽呢。”
闻言,神圣眯起眸子,“你看到暖儿了?”
车里的温度猛地降到零下,还伴随着翻江倒海的酸意。
神出吓得赶紧摇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看见别人正在翻云覆雨……”见他似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少夫人的二叔,和一个少妇。”
闻言,神圣那股紧绷就泄了去,不甚感兴趣的敷衍了一声,“原来是他啊。”
神出却想转移话题,借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猥琐的笑着,很热情的分享着八卦,“对啊,就是他,大公子,你是没见啊,别看那温良四十多岁了,哎呀,龙精虎猛,一点不输年轻人,嘿嘿,跟那个少妇关在屋里折腾了一个时辰啊,我听着嗓子都喊哑了。”
神圣轻哼了声,“一个时辰也没用。”
神出幸灾乐祸的附和,“是极,是极,他那身子这辈子是甭想要儿子了,以为喝了神水就管用了,呵呵呵,那水早被鸟爷喝啦,姚倾城也够狠的,都不告诉他,随便装了一瓶水就糊弄他了,亏他傻乎乎的拿着当宝贝,整天奋力开啃,殊不知都是做的无用功。”
神圣却幽幽的道,“我连无用功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