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姬风华消化完,酸溜溜的哼笑一声,“我养的儿子真给我长脸,真是出息啊!说二十四孝都委屈他了,这简直是……”
她声音顿住,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内心这当婆婆的酸爽!
神勇接口,“简直就是全能选手,还有万能胶,哪儿需要就往哪儿补……”
闻言,姬风华没好气的瞪他,“还用你来提醒?儿子养成这样,你们都很骄傲很自豪是不是?”
神勇撇嘴,小声的咕哝,“又不是我的小蝌蚪。”
“你……”姬风华气的都想家暴了!
神勇顿时认怂,舔着脸笑着凑过去,“小华华别气,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做喔,我的手艺绝对比那混小子强百倍,带绣花的都行……”
“滚蛋!”
“嘿嘿……”
神权瞥了他一眼,儿子那点不要脸的本事感情都是从这儿学的,一个爷们拿着绣花针……那画面一浮上,他那面瘫脸都抽搐了一下!
而被拉走的温暖简直觉得丢脸到姥姥家了,这种事他也能说出口,他咋不上天呢?
离开的远了,见四下无人,温暖狠狠甩开他的手,有点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神圣,你和我上辈子一定有仇吧?”不然这么祸害她,她这辈子加起来的尴尬都没这一回多!
神圣闻言,笑嘻嘻的道,“不是有仇,是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你看我们现在是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滚蛋!”温暖都无力吐槽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好吧,是挺有爱的,自从她住进来,每天都在看他们如何掉节操!感动且崩溃着,她无语凝噎的都快成背景布了!
神圣可怜巴巴的嘟起嘴,“暖儿,我认错还不行吗,我那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真的,不是故意显摆我有多贤惠……”
温暖学着姬风华的语气,“继续忽悠!”
神圣,“……”暖儿学坏了!
温暖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见状,神圣忙扑上去,缠住她胳膊,使出死皮赖脸的劲,“好暖儿,听我说嘛,当时我真是身不由己呀,你也看到了,娘吃醋了,不依不饶的,嘿嘿,我就是这么讨人喜欢也真是没办法……”
温暖挣脱不开,凉凉的睨着他。
神圣又笑吟吟的道,“暖儿,你也知道,这婆媳问题自古使然,圣人们都解决不了,我能怎么办呢?当然是胡搅蛮缠的糊弄过去啦,娘还算是大度的,要是碰上那小气的婆婆,哎呀,那夹心饼的日子才是没法过了。”
这话其实是在理的,温暖也默认,可胡搅蛮缠拿他当幌子,她就愉快不起来了,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过火气消散了些,警告道,“以后不许当着别人的面说那样的话。”
见她气消了,神圣又忍不住想得瑟,暧昧的眨眨眼,“哪样的话啊?”
温暖在他胳膊上狠狠扭起一把不撒手,有些人就是不打不长记性,这货典型属陀螺的啊,太欠抽了。
神圣嘶嘶的吸着凉气,俊俏的小鲜肉脸都变形了,“啊啊,暖儿,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那可怜巴巴、伏低做小的样儿……
躲在暗处偷看的阿呆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太解恨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啊,他决定了,以后果断投靠少夫人,没事儿就给某人穿个小鞋、上个眼药什么的……
神出也看的很过瘾,心里爽的想高歌一曲,不过怕事后被打击报复,狠狠憋住了,恶人就得有能人磨,呵呵,这妻管严的美名大公子是跑不了了。
温暖出够了气,见他老实了,才松了手,哼了声,“我这辈子都没对谁动过手,你真有本事,逼着我开戒了。”
神圣闻言,不以为耻,反倒像是得到了多么高大的褒奖,“真的吗?我这么荣幸啊,暖儿,原来你的第一次是我的啊,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
温暖无语的瞪他,“你又欠抽了是吧?”
神圣嘿嘿的笑起来,那模样贱贱的,却又软萌萌的,让你无法真正的气起来,难怪部落里的人对他是又爱又恨,想必都有一番不堪回首的经历。
……
两人打闹完了,又没事儿人一样手拉手的回了院子,看的阿呆一脸懵逼,忍不住问神出,“这是什么个意思?床头打架床尾和?”
神出鄙夷道,“可不就是么。”
哼,没羞没臊的,怎么就冷战个几日呢?
阿呆也是不解,“少夫人的心可真大啊,就这么饶了大公子了?扭了一把就算啦?这也太便宜了吧,想当初大爷收拾大公子可是用鞭子抽……”
神出也很遗憾,“唉,也许是少夫人给他留面子,等回了屋里再抽吧。”
闻言,阿呆眼睛一亮,“那咱们再去看?”
神出没好气的嗤道,“你爪子不痒了是吧,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肖想,他丢人现眼是那么好看的?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阿呆一听这个,顿时泄气了,“要是三公子在就好了,可以怂恿他挑头去。”
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是自己了。
神出扑棱了下翅膀,“放心,给你垫背的就快回来了。”
它更期待三公子回来好不,到时候替自己背黑锅的就有两个了。
……
回了院子后,神圣就去收拾他种植的那些药草,一小块一小块的,都是绿油油的,在温暖看来,根本傻傻分不清,可他穿梭其中,需要什么信手拈来,熟悉的仿佛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的他,眉眼是认真专注的,仿佛那个嬉皮笑脸的人从来不存在,对待药草时,更是小心翼翼的温柔,有的取其叶片,有的摘起花朵,他神色近乎虔诚。
看着这个模样的他,温暖心里不由的动容,她的那个世界里总是宣扬医务人员是白衣天使,可是在物欲横流中,多少天使都折断了翅膀,甚至为名为利不择手段,然而此刻,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名为天使的光芒,安宁祥和的普照着,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救苦救难来的。
她帮不上忙,坐在远处等他,十几分钟后,他背着一个药篓子走回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衣服的下摆处还沾着一些地里的土。
他微笑着,阳光下那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