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暖儿!”他走过来,柔声轻唤,竟还有一丝羞涩。

温暖不知道该气还是笑,压下凌乱,随意问,“洗好了?”

神圣点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把衣袖送到她鼻子下面,“不信你闻闻,香不香?”

温暖退了一小步,只是属于他的香气也卒不及防的钻了进来,他常年与药结伴,身上的药味浓烈,遮掩了他原本的气息,现在沐浴后,药香淡了,随之而来的是清新的味道,就像雨后的青草,那么湛亮明媚。

“香不香?”他执着的又问,眼神晶亮。

温暖强自淡定的点了下头,拿起准备的衣物走人。

神圣在她背后喊,“暖儿,那我先去床上给你暖着了,你快点回来啊。”

温暖就当没听见,脚步加快。

神圣呵呵的笑了几声,在他看来,人家这反应绝对是羞涩的落荒而逃了,他陶醉了片刻,转身朝着床走去,睡了二十多年的大床,此刻却让他有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和新鲜感。

他站在窗边傻乎乎的陶醉着,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想了想,又把外面的袍子给脱了,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片刻后,又拉低了一下衣领,让胸前的风光露的更多一些,这才满意的眯起眸子,等待着。

远处,阿呆目力极好,透过半开的窗户,屋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作为观察重点,神圣的一系列猥琐心思自然更是遮挡不住,包括那胸前风光。

只是阿呆不解,“大公子为什么不直接脱了呢?那不是更好。”

三公子当时可就是脱了,少夫人看的很欢喜呢。

神出鄙视他,“你懂什么?半遮半掩才是诱惑的最高境界。”

阿呆恍然的喔了一声,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等等,大公子怎么没看小画本?”

神出翻白眼,“他还用的着看那个?”

比它还老司机呢,偏喜欢装纯,哼。

阿呆马上正经脸,又喔了声,“那今晚我们岂不是可以看……”后面省略,心照不宣的冲着神出眨眨眼,话说,他其实更喜欢和三公子一起看呢,跟一只鸟看,都没办法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神出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我不稀罕,早看了千百遍了。”

阿呆闻言,咕哝,“喔,原来老司机是这么练成的啊。”

神出磨牙,“怎么,你有意见?”

阿呆没什么诚意的摆手,“呵呵,没有,我也想练了。”

神出傲娇的扭头,“哼,可惜,你今晚练不成。”

神出一惊,“什么意思?”

神出满满的恶意,“意思就是,大公子今晚不开车。”

“呃?为什么?”

“真不愧是阿呆,果然呆头呆脑的,你忘了之前少夫人拿的东东了,有那个在,大公子还能闯红灯不成?他再大的热情也得歇菜,呵呵,坐等冷水泼下……”

阿呆恍然一声,“原来那东西是抵挡色狼的守护神啊。”

神出竟无言以对了。

……

温暖因为姨妈君造访,所以没有去温泉池里泡,算准了日子,也就是今天的事儿,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期待,那货听到后是什么反应了。

她没敢洗太久,怕着凉,每次姨妈君来,肚子就变得娇贵起来,稍微有些刺激,就能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简单的用水冲了两遍,便穿上了睡衣,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厚实的,这才离开。

夜里的风有些凉意,她把衣服裹紧,却还是有些钻了进来,小腹处猛地紧了一下,隐隐涨疼起来,她忍不住郁闷的呻吟一声,今晚有的罪受了。

推门进了寝室里,暖意袭来,可小腹上的疼痛还是一阵阵的,不激烈,然而那隐隐作痛的滋味更折磨人,心情也随之变得浮躁起来。

床上,神圣看到她终于进来,欢喜的喊了一声,“暖儿,快过来。”

温暖没理他,径自去找热水喝,缓解不适。

见状,神圣怔了一下,又伸出手臂,衣袖宽大,很快滑下去,露出白皙水嫩的肌肤来,大刺刺的诱惑着,胸前也有意的展露几分,再摆出个撩人心弦的姿态,小鹿般的大眼睛还风情万种的抛着媚,这幅样子,就算看破红尘的女人见了都能刺激的还俗!

温暖却觉得小腹处更疼了,一抽一抽的,这货还在上演美色诱惑,不知道她现在就是潘安在世她也吃不下吗?

“暖儿……”神圣做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了,他看起来脸皮无敌,死缠烂打,可骨子里还是有一份骄傲和矜持的,尤其是身为童子身,多少还有点羞意,为了这一天,他也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然而此刻,面对人家的漠视,他有点受伤了!

不是无病呻吟的矫情,而是心口处闷闷的,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那种酸痛是陌生的,又让他无措彷徨!

“暖儿!”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弱弱的,再无之前的雀跃欢喜!

温暖正倒了杯水在喝,茶壶里的水只勉强算温和,喝了几口作用并不大,她想到外面的凉风,又懒得出去烧,手按在小腹上不由的蹙眉,神圣的喊叫她一开始无心理会,后来听着情绪不对了,才转头去看。

就见那货神情落寞,眼神黯淡,像只被抛弃的小狗,无助的看着她,嘴里喃喃道,“原来真的伤心了,是不会流泪的。”

温暖听的心口一窒,忍不住轻斥,“胡思乱想什么呢?”

神圣忽然勾起唇角,只是那笑意莫名让人觉得心酸,他轻声问,“暖儿,你是不是讨厌我?我缠你缠的烦了?还是黏你太紧了?还是……”

他越说越急。

温暖心思复杂难言,不由打断,“神圣!”

神圣深深的凝视着她,这一刻,他眸底不再清澈如水,幽幽暗暗的,闪着她不懂的情绪,认真而专注,再无平时那股嬉皮笑脸的无赖劲,却让人心头看的沉重起来。

他柔声道,“我都可以改的,真的,暖儿、我可以改的……”

温暖忽然不忍再听,她不愿他的声音里有这种近乎卑微的脆弱和茫然,他再腹黑,也不过是个没有踏出部落一步的单纯少年,他不懂情爱,至少没有她看过那么多恩怨情仇来的有阅历,第一次的懵懂无知,小心翼翼,其实最珍贵,让人不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