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英男的这个问题,金大夫一脸的无奈,“这位二少爷倒是不怕人背后如此说他的,反而觉得能被这么议论是一种荣耀,整个镇子上,可是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资格被人说长论短的了。”
刘英男被这话给逗笑了,“这位二少爷倒是个特别的,嚣张得很霸气呀,只是,拿着屎尿当参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不要脸劲儿,恐怕是天下无敌了。”
这话把晓桐娘和小萝卜都给逗乐了,可笑容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的话,全家就要再次落回到为了吃饱穿暖而拼命挣扎的生活中去了,可这件事儿有解决的可能吗?
“娘,别管你胃口怎么样,先把饭吃了,家里遇上这样的事儿,咱们就要想法儿面对,不管解不解决得了,总得站直了才行吧。”
“别事情还没个眉目呢,一个两个的自己先趴下了,那咱们家也不用想办法平事儿了,直接把摊子挑了得了。”
刘英男这话说得没留情面,遇事不想着坚强面对,只是一味担忧、害怕,这不是刘英男的风格,也是她最看不上的表现。
就算最后真的回到从前,大不了重新再来呗,人这一辈三起三落的多了,自己家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晓桐娘自然也知道闺女这话说得对,自己要是再倒下了,别说帮闺女的忙了,只能是给闺女添乱,这个时候,家里一个也不能软喽,“小萝卜,吃饭。”
这还是干娘第一次喊自己小萝卜呢,语气里很是下了决心的模样,小萝卜赶紧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扒起饭来。
晓桐娘的表现,让金大夫对她立时刮目相看,再柔软的人,也有坚强的一面,而坚强的人,就会焕发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来。
“金伯伯,那位许老爷跟庞员外家关系如何?府上在哪儿?”虽然不知道许老爷能不能用得上,但多了解一些情况,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备无患呗。
“许老爷家在镇子东郊那边,因为他们家园子大,所以许府并没有建在镇中心,就是从这里往东走大概……”
金方业正在考虑大概要走多远,刘英男突然抬手止住了他,“等一下,金伯伯,住镇子东郊,姓许?”
刘英男突然觉得这个地址有点熟悉,姓氏也很耳熟,猛地抬头看向干娘,“娘,是不是我们去过的那个许老爷家?”晓桐娘被闺女这么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
“好像是那个许老爷呢,我记得他家就住在那个方向,而且姓氏也对得上,不过,就算是那位许老爷,对咱们家也没什么帮助啊,那位大老爷又不在。”
金大夫被娘俩什么许老爷、大老爷的弄得有点糊涂,“小嫂子,你们娘俩什么时候去过许府了,见过许老爷?”
刘英男和干娘同时摇了摇头,金大夫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希望立时破灭了,“没见过啊,那你们是为的什么去的许府?”
还想着既然跟许老爷有些交情,那还真有可能是一条明路,哪想到这娘俩根本没见过许老爷。
刘英男把事情简单地跟金大夫学了一遍,对于那位大老爷只是一带而过,毕竟有些事情,更多的人知道了反而不好,甚至连县太爷特意跑到镇上来的事情她也没提。
“唉,既然没交情,这位许老爷也指望不上了,何况这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呢。”听刘英男学了事情的经过,金大夫是彻底地放弃了这位许老爷帮忙,“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刘英男却是开始琢磨起来,现在能利用的,也就是这位许老爷了,毕竟在这个镇上,她们家再也不认识能跟庞家抗衡的势力了,只是,怎么利用还得好好的斟酌斟酌。
“金伯伯,您也先回药房去当职吧,别再耽误了您的正事,铺子里的事儿我和我娘再合计合计,您先别去找庞家的人。”
听到英男姑娘这么说,金大夫就想开口,刘英男赶紧抢着把话说了下去,“……金伯伯,我们不是不想让您帮忙,是想先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实在没有办法可想了,自然就会请您去给说和的。”
刘英男这话,终于是把金大夫给说服了,“那行吧,我就先不过去庞家了,你们娘几个再商量商量,想不出办法了要记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