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翘是慕臻的心理医生,她当然清楚如果从后面拍慕臻的肩膀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在她正式成为慕臻的心理医生之前,就被告诫过绝对不能从慕臻的身后去拍他的肩膀,哪怕是恶作剧都不可以,因为会被直接给一个过肩摔给摔在地上。
所以她是直接绕到慕臻的前面,将手中的矿泉水给他递过去,“谢谢。”
即便是道谢,贺连翘的脸上仍然是冷冰冰的,没有太多的表情。
贺连翘从小就是个冷美人,对此慕臻早就习惯了。
正好有点渴,他把矿泉水瓶拧开,仰头喝了一大口,把瓶子给盖上,唇边勾笑,“这谢礼我就收下了!”
夕阳下,男人的笑容有点失真。
她眯了眯被阳光晒得有些刺眼的眼,以公式化地口问道,“你已经三个月多月没来我这里看诊了。”
慕臻唇角勾笑,低头看着眼前的贺连翘,“贺医生。有没有病人告诉过你,没有人喜欢总是被提醒他是个病人?”
贺连翘是不管这些的,她认真地问道,“药有在吃吗?”
没有。
早在他出发去塔尔塔之前,连翘给开的药就已经统统被他扔进垃圾桶里了。
那些药物短时间内对人的大脑没什么损伤,但是如果长期服用,势必会对大脑神经造成影响。
他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在他的生身上。
慕臻笑了笑,笑容却比方才多了些许的气势,“贺医生。现在,我不在你的诊疗室。你也不是我的心理医生。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贺连翘仔细地观察着慕臻脸上的表情,“你在生气。”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没有人喜欢被窥视内心。
事实上,慕臻感到奇怪,他跟贺连翘从小算是一起长大,对方一直都是这副冷冰冰,完全不通晓世故,但是专业能力却很强。
像今天这样,在诊疗室以外的地方问及他的病情,实在是少见。
贺连翘奇怪归奇怪,也远不到值得慕臻去探寻的地步。
他唇边的笑容扩大,“回见,贺医生。”
慕臻越过贺连翘。
贺连翘抓住了慕臻的手臂,她语气平静地问道,“什么时候请我吃烤鱼?”
之前在渡口,她帮了他,他答应请她吃烤鱼。
“贺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