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如她所愿,轻轻地在她耳垂上的地方捏了捏。
此前,慕臻还真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的耳朵。
灯光下,苏子衿泛尖的耳朵,比她寻常时的耳朵要薄一些,透着一层妖异的瓷白的光。
触手的温度也要比平时的耳朵要凉一些,但是都一样地柔软,就像是棉花糖。
慕臻摸上了瘾。
他的指尖轻轻柔柔地抚摸过她的耳廓,又在她肉肉软软的耳垂上来回地摩挲,就像是摸“唐三彩”的那对猫耳朵一样。
慕臻想到“唐三彩”四肢舒展,露出白嫩嫩的肚皮,轻舔着爪子,卖萌撒娇的模样,喉结上下滚了滚。
如果小玫瑰脑袋上戴着黑色的猫咪发箍,身上穿着黑色的洛丽塔猫咪女仆装,跪坐在床上,粉嫩的舌尖轻舔黑色的嫩爪,“喵”地一声——
“唔!”
心猿意马,难免抚摸着血腥。苏子衿。玛丽女王的耳朵的动作,就没之前那么专心。
喉结被咬出了血。
小东西是真动了怒。
就因为没给好好撸耳朵。
慕臻双手枕在脑后,去看头顶上营帐里挂着明明的灯。
脑海里的小剧场是彻彻底底地翻了车,还是翻得四轮朝天地那一种,要有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大概是因为慕臻没反应,苏子衿咬了一会儿,又松了嘴。
她的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赤红色的、妖异的眸子机械地、没有温度地盯着他。
慕臻很认真地跟她打着商量,“宝贝儿,跟你商量件事儿……”
慕臻本来想要问苏子衿,可不可以每次不要每次都这么近距离地突如其来地出在他的面前,转而又一想,现在的小玫瑰明显是低幼版的小玫瑰,万一他那么说了,她理解成了他不喜欢她,要她离他远点,以小玫瑰现在的本事,她要是想在他面前消失,那可真是太轻而易举地一件事了。
媳妇儿要是真跑了,哭都没地方哭。
只能委屈下他的小心心了。
真男人,不怕吓!
潋滟的桃花眼深深地望进苏子衿的眼底,“宝贝儿,我要跟你商量的事情就是,我们睡觉吧。好不好?时间很晚了,我也好困了。啊~真的好困呀~”
慕臻伸了伸懒腰,还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苏子衿机械地,歪了歪脑袋。
似乎不太明白,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