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别笃定,特别自信……
她不过离开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之前还郁郁寡欢,粘着她像个宝宝,弱弱的只等她关怀的小儿子,变的这般狂妄自信?
还敢随意打算杀人了?
不可能是小儿子突然发什么癔症,肯定有原因。
是什么呢……
她目光盯着昌皇子,昌皇子停顿片刻后,就离开了,转身一走,正好露出其身影遮挡下的,田妃站立角度没有看到的,就在站对面的慧知。
慧知目光也正落在昌皇子上身上。
那道目光与以往不同,透着欣慰,透着得意,透着纵容。
这不是看皇子的眼光,这是看自己儿子的眼光!
慧知同儿子坦白了!
‘轰’的一声,耳边似有响雷炸开,眼前似有金星飞舞,田妃用力撑住旁边柱子,方才没倒下去。
慧知怎么敢……他怎么敢!
不是说好了,这件事要带到棺材里,就算要说,也要经她同意,好好筹谋策划一番才说么!
田妃气的咬牙切齿。
那秃驴到底同她儿子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儿子像变了个人似的,招摇无惧又意气风民,满脸野心都藏不住了!
这样很危险!
哪怕眼下没出什么大事,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她紧紧盯着慧知,等待着他回看。
慧知会武,感知力本就惊人,有人死死盯着他,目光情绪还那么浓烈,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不出片刻,他就看了过来。
见是田妃,他也没任何心虚,目光很坦然。
田妃眯着盯着他,下巴轻轻往外面一比,意思很明显:你同我出去,我有事同你讲!
慧知掸了掸并没有沾到灰的僧袍,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