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咱们太子天命所归,得天护佑, 不然今天岂不又被小人拖累了!”
“没错, 得亏咱们太子重判这案, 看谁敢欺天!我瞧着这案子今儿个必能真相大白!”
“用得着你说。”
“用得着你说。”
“用得着你说。”
……
围观群众翻着白眼互怼时,衙役们已将凶手押上堂。
杨暄眯眼,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邓氏之父邓祖通何在!”
衙役赶紧行礼:“回太子殿下的话, 小的们去到邓家府上,邓氏之父邓祖通邓大人卧病在床,不能起身,却是过不了堂。小的们为难之际, 外面突然传来异响,护院抓了个人,便是此人——邓家大管家张三。当时张三面色惊惶,十分不对,略吓一吓,他自己就招了,自陈是本案凶手……小的们不敢大意,便将其押来。另有邓家府上护院在外,随时可召来为证。”
另一个衙役跟着补充:“邓大人对此事亦已知悉,当下气急,几欲昏厥,他让小们的带话,府上出此恶徒虽极难看,但人命关天,他不敢包庇,太子殿下只管审训问罪,不必顾及他颜面,堂审之际,但凡有事说不清楚,需要他为证的,他虽病重,爬也要爬过来!”
话说的好听,结果还不是没来?
关键时候把管家推出来,倒是很聪明。
围观人群里,有傻乎乎不懂事的,激动高喊‘邓大人大义’,瞧出门道的,却冷笑一声,斜眼滑过便不管,只观太子如何审案。
杨暄微微颌首,没看任何人,只看向邓氏:“你父未至,你之证言如何佐证?”
重新开审,原告被告自然也已重新聚到堂上。
邓氏见父亲没来,眼神早就十分迷茫,听到衙役说管家认罪,她就更迷茫了,难道她丈夫彭平,真是自己家害的?
她不答话,杨暄自然又是一声清脆惊堂木。
邓氏哆嗦了下,还是知道护着自己亲爹的:“妾自嫁后,与父亲并未见过几次,往来送信传话,皆靠管家张三,妾与父亲知晓之事,晓都知道,与妾父亲亲至是一样的!”
“他与你父一样……”杨暄‘唔’了一声,惊堂木一落,“那便继续审案!”
与你父一样……
一个管家,跟亲爹类比……虽知道太子无意讽刺,只是话说顺口了,邓氏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注意到围观人群里某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更加不舒服了。
杨暄这边,已开始审问管家:“堂下张三,孤来问你,你家小姐说死者彭平得了某个紧要东西,十分了得,能扩人脉,能得利益,能办成以前办不到的事,能积下半辈子积不到的钱财……诸多纠葛争吵皆由此起,可她只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何物,供言其父邓大人知道,也就是——你也知道。可是如此!”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子随口附和邓氏说出的话,别人本没在意,可细细一品,就有滋味了。管家和爹一样啊……所有人投向邓氏的目光都带着戏谑。
邓氏臊的头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