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完了完了。”秋雁山蹲在墙角,跟邦妮咬耳朵:“斐瑞这是完全变态了啊。不然,女壮士你过去把他敲晕怎么样?敲晕不算恶意攻击队友吧。”

邦妮深吸一口气:“我的这么些队友……这一局真的是……”

他俩互相推搡半天,前者被女人一脚踹到前面,干咳道:“斐瑞啊……”

斐瑞阴恻恻扭头。

“……”秋雁山双手捂脸屏住呼吸,生怕他反手再掏出一把可疑粉末往队友脸上扔:“斐瑞啊,来,咱们先把凶器……咳,把你可爱的小帽子放下……”

斐瑞缓慢道:“帽子,被打破了。”

秋雁山:“不不不,等你回到你自己的原世界,那两个洞就完全不存在了,你的帽子压根没事!”

金发魔术师郁郁盯着他,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这时,方兰缩在秋雁山后面小声说:“我会缝补丁。要不我去、去找块儿布,给你缝缝?”

斐瑞凶狠的表情一滞,上前几步越过秋雁山,蹲在她旁边飞快道:“能补得和从前一模一样吗?”

方兰感受到来自其他队员的希冀视线,不由将腰板挺得更直,道:“能能能!”

魔术师谨慎地端详她,片刻后,他郑重地将帽子递给方兰:“那就拜托您了。”

这连称呼都变了啊。方兰一边接过高脚帽,一边从包里掏针线,觉得她大概已经找到自己在团队中的正确定位了。

她应该就是传说中,战斗部队里那种管七管八的后勤老妈子了吧。

安抚住暴走的魔术师,秋雁山等人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靠近窗口。她拿布巾蒙着口鼻,呼扇了一下面前的空气:“斐瑞,你的药粉真会让人手脚瘫软噩梦连连男女互换外加不停生猴子吗?”

斐瑞此时正聚精会神盯着方兰给他缝帽子,闻言随口道:“药粉已经在空气中溶解了。除了这栋楼,五百米内所有人畜应该都不能幸免,除非有人事先察觉,把自己遮得密不透风、会些抵御魔药的秘法、或是闭气功夫了得。我的药挥发的时间极短,这个时候出去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留意附近有没有逃过一劫的敌人。”

说着,他突然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秋雁山:“要是看见刚刚打穿我帽子的小杂碎,烦请队长帮鄙人一刀捅死他。”

秋雁山:“咳……我尽量。”

虽然已经得知并没有“怀上十胞胎”的威胁,秋雁山还是在房间里又留了十分钟,而后才整理了一下装备,她吩咐韩平在楼顶总览全镇,自己和邦妮一起悄默声息地下了楼。

“你往东,我往西,先把019那帮孙子补了再说。”秋雁山低声说完,当先就往楼后连片的低矮居民楼去了。

灰楼西边有两个规模颇大的居民区,居民区中间夹着个老旧的菜市场,再往后走个几分钟就是镇中心的繁华区,那里的高层建筑比较多,随便哪栋楼房里都可能埋伏着未知的游戏者。

当然,现在这些人很有可能已经被斐瑞的强力魔药撂倒了。

☆、第十二章

秋雁山小心翼翼查看过022落脚点后面的居民区,随即在某栋高楼的天台找到一名昏迷不醒,俯身趴在狙击|枪上的短发女子。她谨慎地拿脚将狙踢到远处,而后才去摆弄地上的女人。

这女人皮肤发黑,面容竟有些猥琐,她右耳被绷带包住,显然之前受过些伤,一身衣裤都是男款,秋雁山料想这又是一个惨遭斐瑞毒手的倒霉汉子。

比较引人注目的一点是,这疑似“被变性”的女子,肚子明显胀起,看起来已经开始显怀了。

秋雁山咋舌:“不会真能怀孕吧……”但这怀得也太特么快了吧?

她干脆把枪扔在一边,上手摸了摸那微凸的小腹,感受里面的脉动,心中不由一震。

“斐瑞的魔药,真的可以作用在意识体身上?”她摸索一阵,喃喃道:“是只影响了意识体,还是连原世界的身体也……”

还好斐瑞是022的队员,而不是他们的对手。秋雁山心有余悸的想。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她抽出匕首,一刀抹了对方脖子。

“唉,比起输掉比赛,变成丑女还怀了别人孩子并且马上就要生出来了这种事,是不是更容易让男人崩溃啊。”她看了看对方的脸,又看看“她”鼓起来的肚皮,心中再一次对斐瑞表达深深的敬畏之情。

待解决掉昏迷在附近几栋楼中的另外四名女人,秋雁山的智能手环轻轻震动。

【005小队已出局。】

【剩余战队数量:21。】

又过没多久,系统显示019战队全灭,秋雁山料想邦妮那边应该还挺顺利,便攥着把冲锋|枪,朝着镇中心的方向去了。

不趁这机会多拿几颗人头,怎么对得起斐瑞撒出去的那几十斤魔药粉末?

借着魔术师洒下的魔药余威尚存,秋雁山很愉快的拿着对讲,叫上其他队员,把康多镇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屠了一遍。

直到她在城镇边缘,捡回来一个意识迷离的长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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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穿着不太合身的黑色劲装,腰细腿长,满头青丝被松散的绑在脑后,又因为沾上了尘土,显得颇为凌乱。她此时正昏迷,眉头微微蹙着,两片薄唇抿得很紧,姣好的五官透出股飒爽英气,即使意识未醒,也给人一种如刀锋般冷厉的印象,使旁人不敢靠近——这杀气如此熟悉,秋雁山闭着眼都能猜出气息的主人是谁。

除此之外,女人腰间还挂了两把武器。

秋雁山伸手欲摸,还未触到女人腰侧,指尖已经被刀鞘上凌厉锐气刮得生疼。

那是两把长短不一的唐刀。

长的那把通体雪白,刀柄处镶嵌有华丽的鎏金纹饰,刀鞘上也雕刻了无数繁复的花纹和字符,看着倒更像是俏公子佩戴的华而不实的装饰物。另一把短的则是暗红色泽,相较前者,短刀简直可算是平平无奇,无甚过人之处。然而秋雁山看了半晌,却觉得这把短刀更令人忌惮。

即使不拔出刀刃,也能感受到那股凛然杀气缓缓散开,无声的守护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