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平远发了话,仙豪哥自己也感觉出来这房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阴森了,豪爽的开了支票,我一看数字,高兴的几乎尖叫出声,但为了显示我见过世面,仍矜持的点点头,带着白泽出去了,出了门,忍不住对着支票亲了又亲,呼,梅暨白今年的学费又有着落了,我这悬了半年的心才放了下来。
白泽指着支票说:“这便是现今的银票么?不知价值几许?可能给小神买一台能看活人唱跳的宝物?”
我将银票揣进口袋,笑着说:“咱们龙井堂也有那宝器,回去就连着钥匙一起送你!”
“当真?”白泽又惊又喜,俊脸生辉。
看来先祖到底待我不薄,这辟邪神,看来就是先祖留下的饭票了,哈哈哈哈,真是相见恨晚啊!我怎么会杀鸡取卵,卖了白泽呢!以白泽的本事来说,看来那一千万还真跟他说的一样,是“蝇头小利”。
带着白泽凯旋而归,路上也没忘了给他买了几罐子肉松奖励,白泽如获至宝,在大街上抓起了就吃,一点形象也没有。几个无知少女看见了,还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偷拍了几张,哎,我心生感慨,长相太重要了,如果是个屌丝男在吃,大概也就是被那些少女边鄙视着躲远吧。
梅暨白得知赚了一笔,唱着跳着要买衣服,我没有理他。
白泽则发现了家中电视,赶紧现学现卖,开了看广告。
爬上楼打开卧室的门,一个纸人站在我面前。
它穿着纸糊成的清朝人的马甲,长袍,头顶上戴着纸糊的瓜皮小帽,一截子麻绳做辫子,垂在脑后。
而白纸糊成的脸上浮着两团因为劣质,晕开成奇怪形状的胭脂,一双细马克笔勾勒出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睛,一张十分随意甚至有些锯齿状的红嘴,表情带着些讽刺,定定的瞧着我看。
这个纸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的,我丝毫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我并不害怕,只是非常疑惑。
接着纸人粗制滥造的像儿童涂鸦的面孔绽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发出孩子般尖细的声音:“你的龙井堂,还是放弃吧!你的血脉,还是放弃吧!转手才是最明智的,听我的,你才不会后悔。那个白泽,在骗你。”
看见这种场面,吓的尖叫才是正常的,可我竟然依旧只有迷惑,我已经顾不上去尖叫或者晕倒,我满脑子想的只有,白泽在骗我是什么意思,白泽会保护我们吗?不能让这个怪东西伤害梅暨白,拼了性命,我也要保护梅暨白,可是我要怎么做?这个纸人的用意又是什么?
“你要是不信,你和梅暨白就完啦!再不决定,就晚啦!”纸人挤眉弄眼,空荡荡的纸裤子里只有一节芦苇杆子,踩着纸糊的黑鞋,朝我一步一步走近,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个白泽,有秘密没有告诉你,不要信他,不要信他。”纸人晃道我面前,微微偏着头,身体被窗户外透过来的风刮的一颤一颤的。
“是式神呐!”不知什么时候白泽出现在我背后,接着那个纸人突然烧了起来,很快化作了一小堆灰。
我僵硬的看着白泽:“式神?”
“是啊,”白泽点点头,镇定自若的说:“是这个东西的主人把灵力寄托在这个东西上面,这个东西便可以随意驱使,小神记得,这是东洋倭国的一种法术,倒怪新鲜的。”
没错,式神,不是日本的阴阳师一种专用的法术吗?这个纸人的来历实在可疑。
白泽问:“它胡说几句,你大概没有那么傻,不会信他罢?”
我摇摇头,说:“大仙宅心仁厚,那哪能信那么个妖怪呢!”
白泽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去看电视了。
白泽连那纸人的由来都不肯问,就急急忙忙的烧了它,难道,他真的不想纸人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