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小小剧透一下,我后面会虐_(?3」∠)_
希望大家不要抛弃我,伦家会很桑心的(t_t)
☆、【招惹】
一行人回去之后, 怕汤新台与锦娘听了忧虑,只说了临阳灯会的热闹,并未将他们后面碰到的事说出来。
他们回来了好几日,也没见县官有派人来传唤他们。故而只将那事当做一个插曲,忘之了脑后,又过了几日, 段锦跟着段枫从山里猎来许多猎物, 而后去了临阳去售卖, 在脚店留宿的时候, 他见天色还未全黑,同段枫说了一声,便自己往街上逛去。
不知怎么, 他心中一直惦记着那户人家的事,那日莫说汤妧, 便是他自己也想起来了。许是因为那青梅竹马引起了他的共鸣, 因为他跟汤妧相好, 所以便见不得其他的青梅竹马离散, 虽然张家夫人这一对散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一路走到了张家府外,那府门贴着白联与白色灯笼,看着颇为凄清。
身旁走过一个妇人, 他转身连忙询问,“大婶,可否告知这张府发生了什么?”
妇人原本听了大婶二字正不高兴,但一见是个俊美少年郎, 她当即嘿嘿一笑,露出满脸的褶子,“要说这张家啊也真是凄惨。”
那陈武自打回来后便一直来闹,周夫人轻易也出不得府,否则便会被他堵上好是一番调戏,周夫人又训又骂也不见陈武有所收敛,她便干脆不出门了,但那陈武见不到人,更是时常在府外怒骂,如此竟持续了近两年,惹得张府苦不堪言。
即便这事是周夫人在理,但久而久之也起了流言蜚语,尤其是在一次夜里张家家仆抓到翻墙进来的陈武后,那陈武竟然说是周夫人递信给他让他来夜会。各种他们藕断丝连的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张家公子本来也是不在意,但奈何说得人多了,尤其是他那些生意伙伴更是时不时拿这件事当噱头在酒桌上当笑话讲。芥蒂与不适便从此种下。
而在那一日,中秋的前八天,一切都爆发了。那日是宛娘的生辰,张家公子推了生意回家为她过生辰,谁知在门口正好撞上陈武与周夫人纠缠,要说也是周夫人倒霉,好不容易有一个出门逛街散心的机会,回来的时候正好被堵住。
三人在府外是一番争吵,最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夫人觉得丢面子便将张公子拉进了府内。但张公子气在头上,直问她是不是同陈武还藕断丝连,不清不楚,方才是不是在帮他。
周夫人道她都已经怀有身孕了怎么可能与陈武还有纠缠,但张公子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他甚至冷笑道:“谁知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往往压死骆驼的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两年来她为躲陈武极少出门,整日在府中郁郁寡欢,但又顾忌做生意疲倦的张公子,面对他时却是强颜欢笑。由于陈武的纠缠,两人的情感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缝,她时常能闻到张公子从外醉酒回来带着一身的脂粉气,周夫人为了维持这个家一直忍让着。
便是今日这句话,彻底让周夫人崩溃,生了死志,她踉跄的跑出门,张公子以为她是去寻陈武,怒极了不让人去追,待到第二日人还没回府,问了陈武也不见人,这才慌了报了官寻人。
谁知再见已是生离死别。
张公子后悔不已,待办完丧事后更是一病不起。
段锦将打听来的结果说给了汤妧听,听完之后,汤妧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要是当初那个陈武没有悔弃婚约,现在哪有那么多事,”她叹了一声,又道:“不过假如那周夫人嫁给他应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当初离开也就罢了,现下还来纠缠不休,若是当真爱她何不如好好放手。张公子也是,因为一时气恼说了狠话,从此只能后悔终身,若论周夫人则当真是无辜,两年来的三人纠葛,最终佳人受不住寻了短见,从此香消玉殒。
但再多的纠缠于外人来说也不过只是一时感叹,其中的痛苦滋味当事人却要承受一辈子。汤妧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但这事于段锦而言却是莫大的冲击,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介怀,他见汤妧惆怅的样子,忽的一笑:“妧妧放心,我不会像他们那样的。”
“哪样?”汤妧疑惑,瞧他那样感觉像是悟出了什么人生大道一般。
“像陈公子那样不负责任,像张公子那样不信妻子。”
他说此话时星眸直盯着她,汤妧能从那幽深明亮的眸子中见到他那前所未有的认真,似有一汪幽潭,她好似要被吸进去,忙回过神来,汤妧低下头不敢看他,心里满是甜蜜,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她羞道:“鬼信你。”
*
一年后
今年是个丰收年,覃州这一年的天气不错,降雨充沛却不频繁,田里的稻子生长的好,待到秋后收稻时竟然达到了亩产两百多斤,一些良田甚至到了三百多斤。
为庆祝丰收,镇上特意举办了一个秋日祭,以感谢上苍的恩赐。
祭礼上除了应有的祭祀仪式外,还有一个表演的节目,踏歌。
所谓“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欢庆丰收的日子总少不了要载歌载舞。
镇长特意去寻来了一名中年伶人,又在各村共寻了十二名妙龄少女,请她来教导上半个月,好在祭礼上表演。
汤妧与同村的另一名少女云杏便被选入其中。
镇长特意辟出了自己的后院,用做姑娘们练习的场地,每日里叫人架着牛车去各村将姑娘们接来,到后院由那位中年伶人教习三个时辰,再由人用牛车各自送回村里。
百姓们淳朴,这是为祭拜上苍奉上的舞蹈,又能有个好名声,自然人人肯去,不过却难为了汤妧那把懒骨头。
在第一天回来后她便扑在了床上不想动弹。
“我的小蛮腰啊!”她哀嚎着,整个人似瘫软了般。
楚漪好笑地看她,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接着看,“你不是说你以前学过舞吗?”
“那都多少年了,”她掰着指头数了数,“都快十年了!”
见那袁嬷嬷跳得舞蹈也不难啊,她让众人学着跳了几下,然后一个一个的教训不是胳膊太硬就是腰太僵,看着就像木偶人在瞎比划。汤妧不服气极了。
“不就是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嘛!”她一字一字说完,照着袁嬷嬷的姿势摆了出来。
楚漪见了她那怪异的姿势笑声不止,“你哪是跳舞,你是吓人来的吧!”
“吓人!”汤妧愤愤地上前挠她痒痒,“我来吓你,怎么样,怕不怕,怕不怕!”
楚漪忙躲闪着求饶,只是她躲到哪汤妧的手便挠到哪,她咯咯笑个不停,手中的书本摔落在地。
她忙闪身到一旁要将书捡起,却被汤妧抢了先机,“哎~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