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前世的关系,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她依稀记得跟展暮婚后的那段日子。
用她的话说展暮就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儿,自己在外边花边新闻不断,左拥右抱却不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有一次,她在路上碰到大学时代,非常照顾她的一位学长,实在不好拒绝学长的好意,就跟他吃过一顿饭,顺带回忆了一下往昔的时光……
谁想这场面会被狗仔队拍着,隔天各大杂志报纸都是她与学长的亲密照,斗大的标题,不外乎是讲他们夫妻面和心不和,关起门来各玩各的。
说是亲密照,其实也是靠着借位拍出的效果。
沧蓝悄悄脱去他的外套,排斥的推到后车座上。
展暮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可他还是做了。
那晚对她来
说是一场噩梦。
听说男人都喜欢跟学过跳舞的女人上床,因为她们的身体柔软度好,可以摆成各种姿势……
她没有学过跳舞,却在那晚被展暮压成各种形状,客厅,厨房,浴室,走廊,怎么痛怎么来,她由一开始的闷声不吭到最后的苦苦哀求,嘴里哼的都是他爱听的,身体尽量的去配合,只为了能让这一切早些结束,可即使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他也没有放过她。
怎么不接?
怔忡间,展暮低低的声音响起。
沧蓝转过身看他,波澜不惊的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或许真是她顾虑太多,人家展暮都快跟沧红订婚了,哪还有这闲功夫管她的花边情——事。
想到这,她豁然开朗,都怪她,最近总不自觉的将前世的展暮与今生的展暮混搅在一块,要知道,他早已不是那个他。
沧蓝当着展暮的面接起电话,还没出声,蓝致那头便急急的道:
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我没听到响声。沧蓝将头转到窗外:
你找我有事?
那头停顿了一会,传来蓝致阴测测的声音:
你在哪。
这人才消停一会,怎么又开始查勤了。
听着他质问的语调,沧蓝有些不高兴,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供:
回家的路上。
跟谁。
……瞪眼,他是在审犯人吗。
你到底上了哪个野男人的车。蓝致话里藏着怒意,口气变得恶劣。
……
没等到沧蓝的回答,耳边传来蓝致咬牙切齿的声音:
虎子今晚看到你了……那个男人是谁!
你找人监视我?沧蓝不高兴的拔高音量。
一阵沉默,而后是蓝致理不直气壮的声音:
你还有理了?背着我勾汉子,还不让老子知道,你那是什么态度,我让人看着你怎么了我。
这一声雷鸣别说沧蓝,就是坐在她身旁的展暮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给我等着,老子明天就飞回去,敢给我绿帽子戴,你这女人是不想混了……
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混话来,沧蓝忍下心底里的恼意,放柔了语调跟他解释。
你胡说什么,那是我哥。
哥?蓝致明显软硬不吃。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沧蓝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对着手机干瞪眼,蓝致就是这样,只要是他认定的,就是歪理也能给扳正了。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我没骗你,那人真是我哥。沧蓝无奈的说着,可她越是放低身段,蓝致那头就越是得理不饶人。
放屁,你老爹什么时候生了个儿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少忽悠我,你给我等着,我……
啪。
蓝致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沧蓝的手机已经被展暮一把夺了过去,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悦耳的铃声索绕在耳边,沧蓝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里颇不是滋味,瞥了眼展暮阴沉的脸,刚要出口的怨言又给吞了回去。
虽然她喊他哥哥喊了十几年,可……他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吧,那可是她的电话,他怎么能说挂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