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什么事了?”浅读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宫人的肩膀,急急地问道。
“这……”宫人被他吓了一个哆嗦,“她……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浅读眼前一黑,石化在当场。
舒太后则两眼一番,晕死了过去。刚刚痛失儿子,又一尸两命,失去了儿媳妇和孙子,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住?
敬姑慌了神,吩咐宫女去叫太医,自己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忙活了好一阵子。得空抬眼一瞧,已经不见了浅读,眼色不由沉了又沉!
她是聪明人,从浅读说的话和举动中也能猜到几分,他跟丽妃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这让她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浅读一口气奔到长庆宫,听到里面哭声一片,一颗心顿时凉透了。迈着发软的双腿来到里面,正碰上海曼,“她……她呢?”他颤着声音问道。
海曼一脸沉痛,“走了!”见他身子一歪要倒,赶忙上前扶住他,“对不起,是我没能及时发觉!”
她满心愧疚,文采青跟她说了那么多反常的话,她竟然没有察觉出她有轻生的念头。等她回过味儿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进去看看她!”浅读挣脱她的手,步履蹒跚地进去了。
大葬未行,又添新丧,易正山心情也沉重无比。可是册立新君之事,也是片刻不能耽搁。求见舒太后是无望了,他只好带着众人来找海曼。
虽然跟文采青谈不上交情,可是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海曼心里还是难受不已。实在没有心情去谈什么国事,“易大人,对于册立新君之事,太后娘娘已有论断,事关皇室血统,不是我能插嘴的,就劳烦您等太后娘娘的懿旨吧!”
易正山看着海曼离去的背影,皱起眉来。听她这话似乎有什么隐情,事关皇室血统?会是什么事呢?
好奇,却又焦虑不已,这册立新君之事耽搁一刻,就等于给了一分姜煜夺权的机会。可是太后娘娘昏迷不醒,这个准皇后又不肯出面,他也不能擅做主张!
傍晚的时候,在海曼和敬姑的照料下,舒太后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人比之前更加憔悴了,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海曼虽然不忍心,可是易正山等人在外面候了足足一天了,只好禀告道:“太后娘娘,关于册立新君的事情,易大人他们还等着您的懿旨呢!”
“册立新君……”舒太后费力地抬起眼皮,“是啊,是该立了。哀家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情,就可以闭眼了!”
“太后娘娘,您老人家一定会万寿无疆的!”敬姑听了心酸,擦着眼泪道。
舒太后摇了摇头,沉吟片刻,才问道:“那孩子呢?”
“这……”敬姑面露难色,可是又不敢不禀报,只得将春儿送来的信递了过来,“那孩子留下这封信就走了!”
“上面写了什么?”舒太后眼睛发花,已经看不清楚字了。
海曼赶忙给她念了一遍,浅读在信上说他之所以会答应做皇上,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今她不在了,他也就没有做皇上的必要了。
“又是一个痴情种,果然是先帝的儿子!”舒太后听完并没有晕过去,只是如此长叹。
敬姑眼神闪了闪,“太后娘娘,那么新君的人选……”
“去把他找回来吧!”舒太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是他还有谁能继承大统呢?指望几个小娃娃吗?”
“那么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