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曾跟她说过那只碧玉箫的渊源,她也知道是一个女子送给他的。看来她的这位情敌这次要拿这个来说事了!
“你大概只知道碧玉箫,不知道那碧玉箫的来历吧?那碧玉箫是一个女人送给易云的定情信物,易云一直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她说着瞟了海曼一眼,却惊讶地发现,海曼脸上根本没有预期的醋意,飞快地皱了一下眉头,语带不解,“难道你不介意吗?”
“我不喜欢庸人自扰!”海曼微笑地答。
程亚柔似乎没听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曼正色地看着她,“感情是两个的人的事,我需要在乎的只有易云一个人,至于别人怎么样,跟我无关,我更没有必要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烦恼。能让我感情动摇的,也只有易云一个人而已。”
程亚柔听明白了,海曼这是在婉转地告诉她,在这段感情里,她终究是个外人,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为之动摇的,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她也感觉到了,论心智论口才,她都不是海曼的对手,再说下去只会自讨没趣而已,只好满腹郁闷地起身告辞了。
海曼很客气地将她送到门外,还邀约她有空常来玩。
程亚柔草草地应了一声,便赌气一样迈开大步沿着街道走去。越走心里越堵,她苦苦思恋了易云那么久,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个寡妇抢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易云放着她这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不要,反倒被那残花败柳的寡妇迷得七荤八素?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她的一颗心因为恼恨和愤怒膨胀着,紧紧地握起拳头。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易云成为别人的男人呢?如果是比自己优秀的女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一个寡妇,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一路心绪翻腾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易府大门外。看着门匾上那两个烫金大字,她的头脑陡然清醒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虽然她知道易云的家在哪里,也曾经怀着憧憬的心情远远地眺望过,可是从来没有走近过,更没有走进去过。今天见了海曼,竟然下意识地来到了这里,来这里干什么?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了!
正在她踟蹰的空当,一辆马车从街口转了进来,马蹄嗒嗒而来,车夫一勒缰绳,便停在了易府门口。车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老爷,您慢点!”车夫伸手去扶。
老爷?程亚柔心神一凛,也顾不得多想,便跑上前去,“你是易云的爹吗?”
易正山此时心情正不爽,冷不丁地跑来一个小丫头,很没礼貌地发问,还提到了那个让他上火的儿子,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沉声问道:“怎么,你认得犬子?”
“是啊,我是易云的……朋友!”程亚柔脸上不知觉地红了一下,又急急地说道,“易老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