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感觉舒服了不少,“谢谢!”一扭头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头转向一边,似乎不太敢看她的样子,不由得一愣,“你是谁?”四下扫量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兀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混沌的头脑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得昨天夜里跟齐文皓等人一起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发觉东西有被翻动的痕迹,怀疑进贼了,结果梅杏儿打消了她的疑虑,她便安心上床睡觉了。谁知道却被一个男人要挟,之后听到门外梅杏儿和屈嫂说门前有什么人,再然后便听到那挟持她的人喊了一句不好,之后的事情她似乎就记不得了,虽然不记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别扭,仿佛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被她改造过的中衣,且衣衫不整,春光乍泄。身体太多不适,方才她没能察觉,现在细细感觉,顿时觉出下、体的异样,急忙掀开薄被来看,床单上果然有一片殷红的血迹,顿时呆住了……
“姑娘,发生这样的事情非在下所愿,希望姑娘能听在下把话说完,之后要打要杀随姑娘的意愿,可以吗?”易云瞟见海曼那惊愕的模样,知道该来的总要来,于是硬气头皮说道。
海曼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震惊、恼火、迷惑,种种掺杂在一起,让她头脑一片混乱。眼前这个面带愧疚的男子十之八九就是夺走了她贞操的人,按照一般的剧本,她应该出离愤怒、痛哭流涕,跳起来先揍他个痛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现出奇镇定,拽过薄被盖住身子,吐出一个字,“说!”
易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在下并非轻薄之人,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意娶姑娘为妻!”
说罢紧张地看着海曼,她发疯一样扑过来厮打还好一些,他会受着,他怕的是海曼会寻短见。
“那媚药真的不是你下的吗?”出乎他意料的时候,海曼没打没叫,也没哭没闹,只是目光咄咄地盯着他问道。
“绝非在下所下,在下只是去拿回自己的碧玉箫而已,苍天为鉴!”易云赶忙举手,赌咒发誓,“在下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不得好死!”
海曼见他态度很诚恳,不像是说瞎话的样子,联系昨天晚上的记忆片段,还有心里那别扭的感觉,她决定相信这个男人。
“姑……姑娘,有何打算?”她越是不说话,易云就越紧张,堂堂的七尺男儿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你先去给我弄一件衣服来吧!”海曼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易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莫非你想让我这样出去见人吗?”海曼现在头脑很乱,当着他的面就没法冷静思考,本想快点打发他出去。见他这模样恼火起来,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
易云怕她会失控,也不敢再问,赶忙答应着出门来,嘱咐了老药头留意着她一点,便出去找裁缝铺子。裁缝铺子毕竟不是服装店,没有成品可以买,都是按照尺寸给人做的。他一连找了几家,才发现有合适海曼穿的衣服。那衣服是给大户人家小姐做的,裁缝不肯卖。他好言相商,又多付了一倍的价钱,才买了回来。
“怎么样?她没事吧?”进了药铺,他迟疑着不敢进去,扯住老药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