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了几个钱就到处找女人?”陈丹说道,“酒店这几天,有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进出,都是你们厂的贸易商招惹来的……”
以往接待站在何月莲手里,每年少说也能赚四五十万,那还主要是依靠镇政府的吃喝以及跟镇政府官员有关系的宴请。
沈淮在削减政府的招待费用,也没有要求钢厂的招待一定要放在渚溪酒店,酒店从政府及钢厂招待活动里,赚到的利润,实际要比以往下降了一截。
不过,在年前,钢厂的产值拉上来,每月比以往增加了两倍还多,而钢材的外销又脱离万虎公司的控制,每月往来梅溪镇的钢材贸易商,大大小小,就有好几十拔人。
渚溪酒店虽然不能算东华最高档的餐饮场所,梅溪镇的发展相对也滞后,但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仅仅依靠钢铁厂,梅溪镇的商业活跃程度,就比以往骤然上升了许多。商业活跃程度在餐饮上的反应是最直接的。
杨海鹏、褚宜良、朱立等人,也有些刻意的照顾酒店的生意。紫萝家纺、渚江建设以及鹏海贸易内部聚餐以及对外宴请,差不多都放在渚溪酒店。
所以,渚溪酒店这个在上缴两万元的承包费后,还能有八万多的盈余,沈淮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要没有这么高的盈利,那才叫奇怪呢。
除了餐饮部之外,接待站以前的客户部几乎没有什么生意,一直都在亏本经营,但到年后,仅仅是因为贸易商的往来,客房部的入住率都在四五成以上,已经成为渚溪酒店稳定的盈利点。
不过相应的,也带来一些负面影响。
钢材贸易商以及走长途的货车司机,常年在外,收入也高,就难免收不住心,渚溪酒店在年后也开始有小姐出没。背后也有些走歪道的人找上门,叫陈丹为之苦恼。
“哦,”沈淮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社会,没有清白的事情。再一个梅溪镇就一家看上去还上些档次的旅馆,你就是关掉了,把这些人都赶到市区去住,那附带的其他消费,也就会减少,对梅溪镇不利。客房部那边,我看啊,先保证内部不要给人做什么窝点,再一个坚持住宿登记、防止出现什么恶性案件。至于有些漂亮女人想拿身体换钱,我们也不能制止……”
“要是渚溪酒店藏污纳垢,对你影响也很不好,”陈丹说道,“再一个,我也没有想到渚溪酒店每个月能赚这么多钱,都觉得有些烫手了……”
“你一个月赚八万,就觉得烫手,那人家一个月赚八百万、赚八千万的,还活不活了?”沈淮笑道,“我都跟你说了,你照章经营,不留下什么小辫子给别人去抓,也实实在在的为梅溪镇的繁荣做贡献,管他们说三道四干嘛?难道别人经营渚溪酒店,能比你更好?我虽然是宋家的弃子,别人没有实质性的把柄,凭借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还不要想能整倒我!”
“那我把客房部转出去,专门做餐饮,”陈丹说道,“做中高档餐饮,利润其实也够多了,实在没有必要去沾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陈丹有自己的主见,而且知道取舍,不贪心,沈淮自然也高兴,说道:“行,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又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不过渚溪酒店你也刚刚经营起来,手里没有什么资本,就是想马上转手也不可能。这样吧,你把一年的承包费做满,再往后,等镇上财政宽裕些,我也想将文化站大楼整个的收回来另作他用,你也有资本专门餐饮……不过这些事想想也复杂,要不我们到床上去慢慢想?”
陈丹横了沈淮一眼,但在这事上总是放不开,转眼一脸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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