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最好是在周日的中午,我去跟王静说让她带人替我们看两小时,全科的护士就都能去了。谢逊在周日值白班,让他帮着李大夫这个住院总看两小时也没什么问题的。”
值班的事儿商量好了,李主任就拍板道:“那就周日中午去四海酒家了,全科的人都去,一个也别拉下了。”
吕青就说:“那我下午就抽空儿过去,让四海酒家的老板先给我们出个菜单,看看大约得多少钱。咱们新立的科室,可没什么活动经费。”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回头叫两个医药代表来付账。”石主任揽下重任。
吕青眉开眼笑地谢了。
李主任不忘提醒吕青一句:“别对你那些护士说谁花钱。”
“好,我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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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完,也就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
陈文强带着李敏想出门,却被石主任喊住:“陈院长,刚才没得空儿和你说,上午收了一个头痛二十余年的女患者,33岁,近三个月头痛症状在活动后加重。我怀疑患者没说的全部症状,这个加重是有癫痫发作的。
查体我没引出任何病理性的神经反射,但听诊有吹风样杂音。我给开了心电图、胸片、彩超等,还让她去做个脑ct。”
“行啊。那就得这些检查结果出来的。”陈文强回应石主任。他认为以石主任的水平,开出去的检查必然是有必要去做的,那就等结果好了。
“陈院长,这是我和周主任联名进体外循环设备的申请。刚才所的那患者,我怀疑她有房间隔缺损。上午我还找了儿外的柳主任过来会诊,他对这体外循环也很感兴趣。但他拿不准是不是有签名的资格,就没贸然签名。”
“你俩准备联手做心外科的手术?”陈文强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问。
石主任坚定地点点头:“那患者若是没有手术禁忌,老周能保证麻醉,我和老柳准备尽快开展心外科的手术。”
这才是石主任今天的重头戏。
“行啊。我下午就把这事儿提交上去。你俩希望选谁搭台?咱们省院所有的这些外科大夫,你们俩不用管是否跨科的事儿,选中谁了我去做工作。这第一台心外科的手术得一炮打响。”
石主任笑笑说道:“也不用那么麻烦,就你和李大夫啦。老柳这两周特意去看过你俩好几台的手术,认为用你们俩的血管吻合技术去修补房间隔缺损,心外科是如虎添翼。”
陈文强失笑,骄傲地说:“他倒是好眼光、会挑捡。我和小李戴着显微镜,不知吻合了多少根老鼠尾巴,才练出来的血管吻合技术。”
“陈院长,你只说行不行吧?”石主任笑着追问。“因为那体外循环涉及心脏停跳、复跳的时间,所以要求修补缺损所用的时间越短越好,当然吻合质量得有保证的。”
“行。当然行了。你们开展新术式,我肯定是百分百地支持你们了。不过你让老柳放心,等这手术等设备进来了,他的调令应该也能特批下来了。舒院长专门为他的事儿跑了几趟省厅呢。”
“那可谢谢你了陈院长,我这就告诉老柳去。我们俩可就等你这设备开展心脏手术了。”
“好好好。”陈文强更是高兴了。
陈文强心里高兴省院的外科将上一个新台阶。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美滋滋地不用人劝,自己把自己灌了个半醉,最后还是李敏提醒他:“老师,你下午要去院务会提交申请单呢。”
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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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到科里去主任办公室换白大衣,李主任看他喝得一张脸红扑扑的,就说他:“老陈,你去后面睡一觉,然后再去院办。”
“是啊,你脸上的酒气太明显了。”吕青正在找李主任签字,看他那张染满酒色的脸,也开口劝他。
李主任发话、护士长也开口,陈文强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模样不适合去院办开会了。他老实地转去更衣柜后面的那张床睡觉。
他这一觉就睡到石主任来接班了。悔得他连连拍脑门,自责地说:“得意忘形了!喝酒果然误事。”
石主任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是中午喝多了,原因很可能是要开展心脏手术的事儿。便笑着劝陈文强说:“明早去院办提交申请也是一样的。”
陈文强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便放弃了自责,转而对石主任说:“你们明天有手术,不如今晚我来值夜班。你值明晚吧。”
“行。那我就回去了。”石主任脱掉刚穿上的白大衣,对跟着自己的杨宇、还有实习生说:“你俩上半夜可以在科里看看是不是有急诊手术,下半夜就一定要去睡觉了。不然明天上台没精神。”
杨宇和实习生赶紧应下了。按照李敏的排班计划,周二的开胸手术归李主任带的覃璋和实习生上台;周四轮到石主任杨宇和另一个实习生。周六就是覃璋和陈文强带的实习生上台。
虽麻烦点儿,但是对所有的实习生是公平的;对覃璋和杨宇也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