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桀紧握着手上的枪准备随时给这几条恶心的触手喂子弹,一边小声对左清晏说:“当心,那些分泌液有腐蚀性。”
左清晏把玩着手上的几颗种子漫不经心地反问道:“腐蚀性?我有护体真气,你自己小心点才是。”
触手慢慢从通风管道里爬了出来,从洞口往地面垂落,还在半空中左右摇晃,粘稠的腐蚀液将地面侵蚀得斑斑驳驳的。
容子桀终于按捺不住了,双枪齐射,在不到十米的近距离攻击下几下就将触手打断在地,从触手里喷溅出来的液体像是破掉的水闸疯狂地往外喷水,被溅到的墙体发出渗人的滋滋声,容子桀所站的位置距离触手太近了,一时间根本来不及避开,也来不及撑开等离子防护罩。
站在他身后的左清晏觉察到不对劲,一把拉过飞身而起,双脚在墙壁上借力一蹬,两个人瞬间往后飞离。
那腐蚀性极强的□足足将地面蚀掉了十公分。断在地上的触手还在弹动挣扎,剩下的却已经飞缩回了通风管逃走了。
“喂,你可以起来了吧。”容子桀无奈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左清晏问道。
左清晏撑起手臂又把视线挪到了容子桀的脸上。
“容容,你长得真好看。”左清晏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一个正常男人被同性称赞长得好看,这绝对不是一种良好的体验。在被调戏还是恼羞成怒或者反调戏之间,容子桀毅然选择了调戏回去。
他伸手摸上了左清晏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有些意外,但却更增加了戏谑的冲动。
“我倒是觉得你长得‘更’不错,修真的人都是这么细皮嫩肉的吗?”容子桀咬牙切齿地在更字上加了重音。
“是吗?大家都这么说,修真好啊,一千两千的年纪完全没有压力,你没见过我师父,他虽然一把年纪了那个脸是真年轻啊,他说骗骗小姑娘最管用了。”左清晏轻松愉快地回道,“虽然我是比你长得好看,但是你也不必为此自卑,平心而论我觉得你长得也不错,再说男人嘛,要脸好看也没用啊,关键是……”
“啊啊啊啊啊,你们在做什么!”
闸门一开就发现走廊深处交缠在地上的两人,仙鹤顿时发出了一声饱含了惊恐、激动、崩溃的惨绝人寰的尖叫。
跪坐在容子桀身上的左清晏抬头瞥了门口的仙鹤一眼,又抓了抓被剪得长短不一的头发,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仙鹤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此刻陷入混乱的他脑内就只有各种奇怪的问题了。
“别胡思乱想。”屠非大概知道仙鹤的德性,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敦促他别想歪。
仙鹤咽了咽唾沫,颤颤巍巍地从乾坤袋里摸出了几个瓶子。
“这个,润滑的;这个,伤了可以用;这个……嗯,有点那个成分。”仙鹤一股脑儿往左清晏手上塞瓷瓶。
左清晏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颇为感动地说:“我会好好用的,阿鸣你今天真大方。”
仙鹤的动作顿了顿,头脑也似乎清醒了一点,他喃喃自语道:“我觉得我好像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没有误会。”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左清晏忙不迭地应着,一边把各种药瓶塞进了乾坤袋。
屠非神情复杂地看着左清晏手上的各种瓷瓶,容子桀则默默揉着额角用脑袋磕墙壁去了。
对左清晏来说,到手的东西,那是万万不能吐出来的。
资料室 ...
六十二 资料室
“喂,你撞够了吧,再撞下去墙壁都要裂开了。”收到“礼物”心情大好的左清晏勾着容子桀的肩膀把他从撞墙自杀的行为中拉扯了回来。
仙鹤神情复杂,屠非神情复杂,容子桀神情也很复杂,只有左清晏笑得十分欢快。
“还走吗?”他以一种不合时宜的愉快语气问道。
“走吧。”仙鹤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还是挑了一个最正常的回道。
这时仙鹤才注意到这里的通关管道上的铁栏也掉了,地上还有腐蚀后斑斑驳驳的痕迹,被射断的触手蜷在坑里,看起来失去了水分,干干瘪瘪的,渗出的□将地面蚀出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