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褚妙书身体各种原因,引铲有一定生命危险。
但是……
想到怀里端着的那三十两银子,实在舍不得。况且,他医术了得,便也艺高人胆大。
“虽然有些危险,但也不是不可以的。”丘大夫说。
秦氏和褚妙书狂喜:“真的?那快点,不能再拖了。”
绿枝和丁嬷嬷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只有春山不是很赞同,但她自来是最人微言轻的那个,便不敢作声。
于是,丘大夫便给褚妙书开药,用药后就施针。
结果,褚妙书引铲出一个男胎,而褚妙书血崩……
秦氏这才让人跑去请罗医正,结果罗医正连见都没见找人的绿枝,秦氏这才哭着找褚伯爷。
褚伯爷又是气又是怕,这才跑到镇西王府,找叶棠采要牌子。
褚伯爷不说,叶棠采也猜得差不多了。
此时惠然也回来了,褚伯爷急急地与惠然和罗医正一起去褚家。
直到晚上戊时,惠然这才回来。
青柳和小月等人见她进门,连忙围了上去:“怎么了?”
惠然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还能怎样,多行不义必自弊,命是保住了,但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几个丫鬟吓得啊呀一声,青柳道:“她这是报应。”
“得了,咱们不要再说这些倒霉事儿了,没得坏了咱们的心情。”惠然道。
三日的休沐时间转瞬即逝。
第四天,百官正式上朝。
但来到朝堂,纪海却一脸焦急地走出来说:“皇上龙体有恙,再休三日。若政务紧急,可让镇西王帮着处理了。”
朝臣个面面相觑,个个嚷着要看望新帝,纪海急得额上都冒汗了,只好道:“罗医正说,不宜打拢,各位有心了,皇上明白你们的心意。”
褚云攀轻皱着眉头,朝臣们只得把自己手中的奏折交褚云攀,让他裁夺。
朝事裁夺下朝,褚云攀正要问纪海,却见彦西走过来:“王爷。”
“彦西,皇上怎样了?”褚云攀道。
彦西现在是禁卫军统领,这个职位不是时刻呆在梁王身边。但现在他才登基,还是习惯二人一步不离地呆在身边。
所以,虽说纪海是近身内侍,但论起远近来,还是彦西兄弟。
彦西轻皱着眉头,拉着褚云攀出了大殿,这才道:“你跟我来吧!”
褚云攀与彦西一起到东华门,上了马,便一起疾速而去。
出了城门,往京郊一处荒野而去。
现在正是人间四月,最好的风光,一片莺飞草长,野花新嫩娇艳。
但褚云攀却无心欣赏这美景,这个方向,让他的心紧紧地揪起来。
最后,如他所料一般,在那个位置停了下来。
褚云攀和彦西掠过膝的长草,只见一处微隆的新鲜孤坟上趴着一个人,一身艳紫蟒袍华服铺开,满是脏污,乌黑的长发也是沾满了泥泞,正是梁王。
彦西皱起眉头:“他在这里趴了三天了!”
褚云攀抽了一口气,又长长出了这一口气,深深地闭了闭双眸。
这里,正是梁王妃赵樱祈的坟。
当时他殓了赵樱祈,不知葬在何处。
想了想,就葬到离自己的姨娘三丈远之地。
褚云攀想,自己的姨娘是个命苦之人,而赵樱祈也是个命苦的。赵樱祈这么喜欢棠儿,棠儿也是姨娘的儿媳,姨娘该会喜欢赵樱祈吧?
所以便想让她俩在这里就近作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