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当初吕夕吸了黑白双生花,当天晚上聊清为他解药,他意识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他这样喊过。
吕夕手指微微颤抖,他的心在这一刻慌乱极力,他萌生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吕夕往前走了一步,他低头牵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和掌心的纹路的确是聊清无疑,但是他的手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反握住吕夕的手,只是任由吕夕握住,并没有什么动作。
吕夕抬头看着聊清的眼睛,声音里几乎带着一丝颤抖:“师哥……..你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吕夕已经问过聊清无数遍了,吕夕也直白的告诉过聊清他是被谁杀的,聊清的回答永远是一样,都是不会怪他、吕夕做什么都可以。
这次聊清的回答似乎有些出入,聊清的眼睛也是看着他,但是不知道是庙里的光线太暗还是如何,聊清眼睛的温度似乎有些凉,温柔的笑意总像不达眼底,他说:“正邪不两立,夕儿杀了我是应该的,夕儿做什么都可以。”
吕夕瞳孔睁大——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聊清什么“正邪不两立”只告诉过是他杀了聊清,聊清为什么会知道?
只有一个原因。
他记起来了。
吕夕退后两步,眼前的聊清似乎有些陌生,就好像随时能说出让吕夕难受的字句,聊清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想和吕夕说些什么。
但是吕夕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快速奔跑。周围的风声很大,就像一股脑的灌进吕夕的耳膜,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部洗净,直到他看见林小王给他的车、坐进了后排,才稍微冷静了些。
明明不怎么累、明明只是奔跑,但是身体素质如此强悍的吕夕却喘了大概半分钟的气才平静下来。
龙头和黄鼠狼问:“吕夕哥哥,聊清哥哥呢?”
他们俩话音刚落,车窗外有人敲了敲门,吕夕透过玻璃看见,是聊清。
司机开了锁,聊清坐在了前排。
吕夕别过头并不看他,聊清回头和吕夕说:“夕夕,东西找到了,呐。”
他递过来一大包材料,龙头坐在中间,他帮吕夕接了过来。
吕夕感知到聊清的眼睛一直在看他,过来一会儿,聊清又说:“刚才你怎么跑得这么快?我在后边喊你。”
吕夕闭上了眼睛,佯装养神,并没有回答,聊清看了他一会儿,司机提醒他系上安全带才转过头去。
黄鼠狼和龙头似乎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一路上也不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