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一日为妃 月满朝歌 2321 字 3天前

“什么!”尉迟心儿俏脸拧紧,收敛了撒娇色,咬牙切齿,“她便仗着五皇子妃的身份故意欺压我们母女!”

尉迟心儿一改撒娇面容,正色道:“娘,我要赶快成为太子妃,不然她定会将我们欺负死……”

她又收敛了阴柔,撒娇地拽着上官氏的摇晃。“好不好嘛娘?好不好、好不好?”

上官氏被摇得头晕,忙说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好。“老爷最疼爱你,你要当太子妃,他断然是许的。”

尉迟心儿又说起弘凌来,满面陶醉于向往。

“娘,你没见过太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英俊多漂亮,尤其是他冷冷的不说话,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奴才都吓得跪下。哪是草包弘实那样的皇子能比的……”

上官氏想起一事,打断尉迟心儿:“明日你的大兄长飞羽就要回来了,你去府门口好好迎接迎接。”

尉迟心儿一听沉下脸道:“可以不理他吗?他总喜欢送我些我不喜欢的东西,而且他和萧锦月都是一个娘,长得又像,我真是不喜欢他!”

上官氏好言劝道:“虽然他是那下堂妇所出,但毕竟是尉迟家的长子,老爷很是看重。你要好好将他笼络好才是,别让锦月钻了空子。”

尉迟心儿沉沉叹了口气,应承。“娘亲说的是。”“放心吧娘亲,虽然心儿喜欢撒娇,但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我会抓牢飞羽大哥的心的。”

母女俩说罢,夜,已逐渐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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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很意外,没想到看起来苍老的仆妇绿影姑姑,经过一番收拾,换下破烂的青布衣后,精神抖擞、干练得很。

而且还眉清目秀的。

锦月和香璇都很是惊喜,围着绿影转了一圈儿,看得绿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惜了,这样一个利落的人才,竟给埋没在角落蒙尘,幸好,我回来遇着了你。”锦月道。

绿影姑姑不好意思:“小姐说我是人才,是取笑奴婢了,奴婢哪里是人才,香璇姑娘这样的妙人儿才是人才,识字读书样样都会,人还聪慧缜密得很。”

香璇也不好意思起来,与她谦虚,锦月看二人合得来,也颇有些欣慰。阿竹的死,让自己心中歉疚、心痛。虽然弘允拿了那份名单来,但是也并不全面,比如杀手的身份便是个迷。

不过,只要将上官氏嘴撬开,便不难知道了。

做晚,锦月和府上的兄弟姊妹聚了一回,不过席上座位空了一个,似乎是尉迟家最大的大儿子没有回来。上官氏生了两个二儿子,排行第二、第三,叫正德和正阳,另外就是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给了长乐侯,小的就是尉迟心儿。其余的庶子庶女太多,锦月也懒得去记清楚。

“绿影姑姑,昨晚缺席的那个大兄长,是叫飞羽,是吗?”锦月问。

正在与香璇谦让的绿影却闻言一怔,才说:“是,大少爷,尉迟飞羽。”

“姑姑可是有事瞒着我?”

锦月眼睛犀利,绿影不料还是没能逃过锦月的眼睛,红着眼睛抬头道:“小姐,是奴婢没用,大少爷是白夫人所出,可是……可是他却向着上官氏母女,一直认定白夫人与故去的萧大人有暧昧,也认定小姐……小姐非尉迟家血脉。其实,大少爷已经回府两日了,却一直不来看小姐你。”

锦月大诧,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是说……他,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长?”

“正是。”绿影姑姑叹气,“不过大少爷却一心向着上官母女,以白夫人与大小姐为耻,小姐若见了他恐怕会被他气着,所以奴婢才没有说。”

锦月心中惊喜又有些无所适从,天,她竟然有个血脉相通的兄长!

“他听了上官氏母女二十年的谗言,也是正常。”

锦月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和香璇、绿影一起往这从未谋面过的兄长尉迟飞羽处走。

一路上绿影大致介绍了尉迟飞羽,他比锦月大七岁,而下是皇帝殿前的“侍中”。

侍中这个职位虽没有具体的事务,却是皇帝跟前的人,不少权臣都是从这职位开始的,既可帮皇帝处理政事,又能照顾皇帝饮食起居。

尉迟飞羽住在秋枫园。锦月一路急匆匆走去,急切得没顾得上歇口气,香璇和绿影都直让她慢些。

锦月赶到秋枫园,却不想,那里头尉迟飞羽竟正陪着尉迟心儿玩投壶,听那笑声,是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锦月不觉停下脚步。那方,尉迟飞羽和尉迟心儿也看见了她,二人都是脸色一沉,收起了笑意。

倒是尉迟心儿先笑了笑,不达眼底,朝锦月走过来:“原来是锦月大姐来了,锦月大姐不日便要入尚阳宫当女主人了。飞羽哥哥,未来的五皇子妃来看你,你可是蓬荜生辉了。”

锦月望着尉迟飞羽的脸,视线就定住了,他生得高大,头定束着翡翠玉带,用做旧的精致长银簪横-插其中,很是俊朗。

那张脸,和自己的,竟有五六分相似。

尉迟飞羽先还满是敌对和阴沉,可渐渐看清了锦月的模样,也愣住了。

尉迟心儿说了一席话,见兄妹俩互相惊讶对视、将她当做局外人一般,暗自气愤,扬起甜美的笑容一拉尉迟飞羽的胳膊,撒娇道:

“大哥,心儿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呀……你还疼不疼心儿了。”

她又小声了些,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一个外人,有什么好看的。大哥看我就够了嘛……”

尉迟飞羽这才回神来,听见外人两字,立刻想起当年母亲白氏不贞被下堂,对锦月的脸色立刻冷下去。

尉迟飞羽冷瞥了锦月一眼,便不再理会。

尉迟心儿喊得越发亲热:“飞羽哥,爹爹好像回来了,咱们去找爹爹吧。”

尉迟飞羽:“也好,我正好有些朝中之事要告诉爹爹。”

说罢他便一提陶壶和羽箭,与尉迟心儿走,看都不看一眼锦月。

锦月不由出声:“等等!”

又不由自主上前几步,在尉迟飞羽的脸上,似朦胧看见了从未谋面的娘亲的模样,对他道:

“你好,我叫锦月。我们……我们一母同胞,是亲兄妹,按此来说我该叫你一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