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叹数学竟然比八卦要精确时,曲琏在心中哀痛自己又不能出去了。怎么说他都是惜命的,今年有死劫,他才不会出去乱跑,还是在家中待着比较安全。
“不过吉凶之事当真难测,如果危险要临头,就算躺在家中都有可能被雷劈到,所谓劫数是避不开的,只能想办法化解或者转移。总不能因为这不知何时到来的劫数耽误了正常生活和工作,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陪着你就是。”燕长戈道。
曲琏又是高兴又是有些为难:“可你还要学习呢,明年还要高考。”
燕长戈闻言笑道:“这算什么难事,我随身带着好了。你开车我做题,你做事我做题,你休息我做题。”
曲琏:“……”
尽管被凶残的做题二字吓到,但曲琏还是领着燕长戈出门了,第一安全重要,第二他也不想离开燕长戈。
曲琏立刻联系了以前的狐朋狗友,听说他们想去马场骑马,立刻表示他也要去,随后便动身了。一路上曲琏都尽量无视坐在副驾驶上低头做题的燕长戈,他想说副驾驶上不专心是不安心的,后来想到燕长戈的身手,也就释怀了。
两人一路到了马场,已经有不少人抵达了。曲琏在马场有自己的马,他让专人给燕长戈也准备了一匹好马,想着万一燕长戈做题做累了,还可以骑马跑一圈。
下车前燕长戈将课本和练习册装在公文包中,一身黑西装跟着曲琏。几个平日里喜欢胡混的公子哥看到曲琏来,纷纷走上前和打算与他寒暄。
赵英宇都张开双臂打算把许久不见的琏二少搂紧怀中占个便宜了,却在视线触及到燕长戈的瞬间僵硬住,一步都不敢往前走了。
“我去,曲琏,你这是雇个国际佣兵当保镖吗?”赵英宇站在原地问道。
曲琏刚想解释这人不是保镖而是曲家供奉,却被燕长戈拽住道:“曲氏在华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财团,聘请我这么一个无名之人做供奉会让舆论对曲家不妥。倒不如等我成名一点后,再公布身份比较好。”
燕长戈经过这些日子的学习和醉心网络,对舆论也有所了解。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就是曲家有钱有势,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这种社会背景下,就更要注意名声。比起现在就公开身份让曲家成为他的踏板,燕长戈更喜欢双赢的局面。
他燕长戈是战国第一神兵,天下闻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的神兵,会给其他人的名声上沾上污点。
曲琏只得无奈闭了嘴,简单地对赵英宇说了一句:“说什么呢,这是正经的武学隐士,是我拼命请来的,人家一分钱没要的。我这不最近倒霉么,混个夜店都能被变态杀人狂嘛,才请个高手来保护我,对人家尊重点。”
燕长戈听到曲琏这么说,不由得反驳道:“我是收了钱的,这些日子也一直吃你的住你的,等我日后有了钱,定然会还你的。”
他这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被几个围过来的纨绔们听到,其中一人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燕长戈一眼,视线顿时僵住,不敢再用正眼看他了。
曲琏走一步,燕长戈便在身后跟一步,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向几个纨绔们走过去。
当走到燕长戈距离最近的赵英宇还有十米时,燕长戈再迈一步,赵英宇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曲琏:“……”
于是只见曲琏和燕长戈向纨绔们走去,而他们每走一步,纨绔们就后退一步,始终保持着十米的完美距离。
曲琏:“……你们再退就撞墙了。”
赵英宇尴尬地笑笑,他很不想退的,被一个保镖的气势吓到往后退,这要说出去多丢人。可是……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总觉得再往前一步,自己就会血溅当场。
于是燕长戈停住了脚步,他四下寻了寻,找到一排座椅,便对曲琏道:“你去玩吧,我去那边坐,也方便我安静地看书,你去尽情玩吧。”
说罢便向不远处的椅子走过去。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箭步飞到曲琏面前,赵英宇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后问道:“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的?这也太帅了,简直就是能以眼杀人。”
“是吧!”曲琏听到有人夸燕长戈很开心,“他就是特别帅,身手也是一流的。”
“他刚刚说要去看书,看什么书?是什么武功秘籍吗?”林非凡感兴趣地道,他们这些纨绔们家里大都养着武学供奉,武学世家的人在外人面前都绷着一副高人的面孔,特别世外高人的感觉,在纨绔们心中,武林高手就应该是十分高深莫测的。
曲琏面无表情道:“你自己看吧,呵呵。”
于是众人视线都落在燕长戈身上,只见他坐在椅子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大厚书,上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几个大字,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众人:“……”
纨绔们很想吐槽燕长戈,但又不太敢吐槽他,于是一个个都好像没看见书皮上的字般,与曲琏谈笑风生。
“你可是很久没出来玩了,”赵英宇道,“连手机号都换了,也不说找我们出来玩,这可不够意思。”
“在家修身养性而已。”曲琏没解释太多,勾住赵英宇的肩膀,几个人勾肩搭背地去骑马了。
(二十二)
曲琏虽然立志做个游戏人间的纨绔,不过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毕竟是武学世家的人,尽管经脉受损不能练武,但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尽可能地在锻炼的。而他结交的这些狐朋狗友,也大都是喜欢运动的人,当然他们喜欢的一些极限运动在普通人看来也是疯子。
这几个人身体都不错,长得也都在水平线之上,一个个穿上骑马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别提有多帅了,简直就像是一群骄傲的骑兵。
燕长戈在看书之余匀给他们一点视线,意外地发现这些人虽然面上都沾着财气,但周身气息却是灰偏白,都没做过什么恶事,只是爱玩和比较挥霍而已。
不过挥霍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的,一个人只有一块钱,那么他拼命去买一些奢侈品自然是挥霍,而一个人有一千块钱,他拿出十块钱去买奢侈品,便是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合理消费了。燕长戈觉得曲琏交往的这些人都还可以,没有什么心术不正之人,便放心地让他们玩去了。
既然有骑马,自然是要赛马的。几个人比了一次,平日里总是排在中段的曲琏这一次居然跑了个第一,他骑马站在终点线上,只觉得自己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往日他总是骑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精力无法集中,对马匹的控制也无法像最开始那样好。为了避免出事,他只能稍稍降低速度,最终名次也就不太好。可是现在一直跑到最后身体都很舒适,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彻底消失,只剩下尽情奔跑后的酣畅淋漓。
“行啊,”赵英宇跑到终点后对曲琏道,“看来这些日子没白在家休养,速度都上来了,就是不知道持久力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坏笑地打量着曲琏的上三路下三路,曲琏瞪了他一眼道:“哼,你可以试试,不管比多少次我都是第一。”
他傲慢地昂了昂头,下巴与脖颈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赵英宇晃了下神,转瞬间便恢复了冷静道:“好呀,那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更持久了,再比几次。”
曲琏欣然点头,与赵英宇同时出发,他的红马一个长身就超过了赵英宇许多,在前方飞奔的一人一马,竟是那般英姿飒爽,赵英宇忍不住又晃了个神,落后了一个马身。
绕着马场转了两圈后,曲琏已经超过赵英宇很大一段距离了,后面的人不好追上,他便开始分心。路过燕长戈时,曲琏将手放进嘴里,对着燕长戈吹了一个流氓哨。
燕长戈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正对上曲琏一张灿烂的笑脸。补充了足够的阳气,曲琏的身体变得比以前健康许多,面若飞霞,竟是比以前更美了几分,连燕长戈这种喜好无机物的古剑,都忍不住将视线放在曲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