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苏皖从始至终就没将她们当成对手,不管怎样,终究是小银狐伤了她,苏皖自然不可能任她毁容。

她对秦氏道:“生肌膏的事,你无需担心,我会派人尽快寻到,你安心养伤就是。”

哪怕心中不信她会这么大方,秦氏面上还是一派感激,连忙道了谢。

苏皖这才道:“这小银狐是小宝养大的,它伤了你,归根到底是我们的不是,你好生养伤吧,至于如何处罚它,我也没法决定,这银狐是王爷寻来的,就算闯了祸,也只能由王爷来处罚,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秦氏含泪点了点头。

苏皖这才让人抬来轿子,将她送回了住处,

她走回后,端芯却道:“她如果不去拉小主子的手臂,小银狐又岂会攻击她?说到底也是她自作自受,王妃何必要承诺给她寻药?”

苏皖担心苏宝,并未回答她的话,转身入了内室,苏宝正坐在床上,玉灵则陪着他,一瞧到苏皖,苏宝就从床上滑了下来,扑到了苏皖怀里。

苏皖亲了亲他的小脸,“没事的,小宝不怕。”

苏宝大概知道小银狐闯了祸,想到秦氏尖叫时,骂着要处死它的场景,他眼泪都砸了下来,紧紧揪着苏皖的衣袖。

“娘亲,小银狐不是故意的,我们不要处死它好不好?我让它去赔礼道歉。”

小家伙语无伦次的,早忘了小银狐不是人也不会道歉。

见他这么小心翼翼的,苏皖一颗心揪成一团,她吻了吻苏宝额头,将他眼中的泪全擦了去,“小宝放心,有娘亲在,绝不会让人处死它,不要怕。”

苏宝这才松口气,想到秦氏满脸是血的模样,他小小的身体又不由颤了一下,苏皖亲了一下他的小脸,保证道:“都会没事的,她的伤只是瞧着吓人,按时擦药的话,很快就好了。”

苏宝这才扬起小脸,“真的会好?”

虽然有点讨厌她,苏宝并不希望因为他和小银狐的缘故,让她伤成这样,他心中隐隐有种直觉,觉得是自己给娘亲闯祸了。

苏皖再三保证都不会有事,苏宝才被她哄住。

直到这一刻,端芯才明白,主子为何要为秦氏寻找生肌膏。

晚上,秦氏本以为王爷回府后,会来探望她一下,谁料,他却根本没有来的意思,夜已深,听说楚宴跟苏皖已经沐浴过,打算就寝时,她才有些沉不住气。

她换了身雪白色的锦衣,隆重地打扮了一下。

镜子中照出了少女此刻的模样。她半张脸遮着纱布,纱布上染着血,愈发衬得另外半张脸说不出的甜美动人。

她来到凌霄堂时,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秦氏楚楚可怜道:“求侍卫为我通报一二吧。”

说着还往他们手中塞了点银子。

侍卫无动于衷,只是拿剑挡着她,连通报的意思都没有,福义听到动静,出来瞧了瞧,瞧到她,他压低声音劝道:“王爷已经要歇息了,秦姨娘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来吧,免得惹恼王爷。”

秦氏根本不听。

她伤的这般重,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觉得王爷若是知晓了,肯定会过来慰问她一番,她再诉诉衷情,定然能惹得王爷的怜惜。

他那儿既然迟迟没动静,必然是王妃封了丫鬟们的嘴,王爷还不知道此事。

她哭道:“不是妾身想打扰王爷,而是妾身实在伤的太重,王妃虽答应了为妾身寻找生肌膏,何时能寻到还不好说,若是耽误了伤势,说不得就会留疤,妾身实在是怕,才想求王爷开恩,也帮着寻寻药。”

她哭声不算小,楚宴跟苏皖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见她大晚上的竟跑来了此处,苏皖蹙了一下眉,她那番话苏皖没听清,楚宴却听清了,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觉得苏皖不会认真给她寻药,有心让她毁容。

楚宴的脸当即冷了下来,他走到门口道:“让她进来。”

秦姨娘心中一喜,连忙走了进来,瞧到楚宴,她就楚楚可怜地跪了下来,眸中也含了泪。

她暂时没提让楚宴为她寻药的事,而是道:“今日妾身给王妃请安时,不慎被小银狐抓了脸,王妃跟妾身说,会将此事禀告给王爷,让王爷处罚,谁料迟迟没等到惩罚的消息,是王妃忘记告诉王爷了吗?”

楚宴似笑非笑扬了下唇,“忘记?王妃的记性没这么糟糕,怎么?难道本王还得给你个交代不成?你不经小宝允许,就擅自靠近他,小银狐不攻击你攻击谁?自个活该,还想让人帮你讨个说法不成?”

秦氏没料到他竟是这个反应,不由呆了呆。

他声音冷淡,话中分明溢满了不悦,她一颗心不由抖了起来,忍不住服软道:“王爷说得对,妾身虽是好意,想给小宝一份见面礼才靠近的他,说到底是妾身的不是。”

她声音悦耳,一字一句都在顺着他,本以为他会敛了怒火,谁料他依然冷冷的,“小宝也是你能喊的?一个侍妾也配?滚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院子一步。”

秦氏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她受了委屈,他不处罚小银狐,不慰问自己也就算了,竟还这般处罚她?她心中有些慌乱,不许她踏出一步,岂不是意味着以后都见不到他?

她还想求情,对上他那双冰冷到,犹如望着死人的双眼时,她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中,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

苏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她叹口气,伸手拉了一下楚宴的手,“好了,大晚上的何必动怒?”

楚宴的神色稍微缓和些许,身上的气势也敛起了些。

秦氏瘫软的身体这才有了知觉,正想求求苏皖时,却见楚宴冷冷盯了她一眼,对福义道:“直接拖下去,不是怕王妃寻药不及时?寻到药也不许给她送去,让她自生自灭。”

秦氏心中抖了抖,不敢置信地朝楚宴看了去,根本没料到他如此不怜香惜玉,楚宴却没再看她一眼。

不等她求饶,她就已经被侍卫拖了下去。

苏皖拉了拉他的手臂,“怎么动这么大火?”

楚宴以往就是这种处事风格,只是从未在她面前下过命令而已。

不过苏皖从他的惩罚中,猜到必然是秦氏之前说了什么才惹他不悦了,她将人拉回了屋,“不过一个侍妾,何必动怒?她才刚被皇上送来,你这样罚她,是不是太狠了点?皇上那儿会多想吗?”

楚宴又成了那副慵懒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她自个不安份,跑来打扰我休息,还不许我惩罚一下?他好歹是皇上,也拉不下脸连这个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