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苏宝在街上刚见过他大展神威,哪怕他身上带了伤,也丝毫无损他对他的佩服,一见爹爹喊他,苏宝立马就凑了过去。

楚宴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

很快苏皖便打了盆水过来,望着他有些泛白的伤痕,她眉头紧蹙了一下,“王爷前几天是不是泡澡了?您的伤口尚未愈合,短时间内就不要泡澡了。再这样下去,伤口都要化脓了。”

楚宴嫌吵,眉头蹙了起来,“啰嗦。”

他五官立体,眼尾狭长,笑也好,蹙眉也罢,哪怕是抱怨的模样,都好看的仿若一幅画。

苏宝眼中却满是担心,声音清脆脆的,“爹爹要听话。”

楚宴嗤笑一声,伸手撸了一把小家伙的脑袋,二话不说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俊美的容颜都带了点不耐烦,“不过一点小伤而已,怕什么?”

说完他懒洋洋瞥向苏皖,“先帮我擦擦背。”

这几日他洗澡时都是随便冲一下,根本没擦过背,平日还好,好歹没有出汗,今日活动了一番,他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臭了,自然想好好擦洗一番。

不愿意喊旁人,也不过是因为每次伺候他沐浴时,大家都一副脸红心跳的模样,连小厮都不例外,瞧得人心塞不已,楚宴总有种被占便宜的感觉,久而久之他就习惯自己一个人洗了,今日是怕碰到伤口,才喊了苏皖进来。

一个不爱慕他的女子,来帮他擦背自然再好不过,说来也怪,瞧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伤口上,反而无视掉他的好身材,楚宴又不爽了。

他心情不好,就想搞事,长臂一挥就将蹲在一旁瞧他的苏宝推到了水里,水不算深,苏宝却吓了一跳,扑腾了两下才站了起来。

小家伙脸上沾满了水,衣服也湿了大半,瞧着极为狼狈。

楚宴脸上这才带了点笑,苏皖有些无奈,有时真觉得他脾气古怪得很,见苏宝没事,她才松口气。

苏宝气鼓鼓瞪了男人一眼,又觉得他有些讨厌了。

楚宴轻笑了一声,“身上脏死了,在这儿洗洗。”

苏宝鼓起腮,瞪了男人一眼,孩子都是喜欢玩水的,汤池里的水恰好到苏宝的腰间,不算太深,苏宝脱掉衣服,放到岸上,在汤池里扑腾了起来。

见水不深,苏皖便没再管他,认真给楚宴擦了背。

她心中不是不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瞧到外男赤-裸的后背,但是紧张过后也就麻木了,同样是后背而已,她帮苏宝洗过不少次澡,心中将他当成苏宝,好像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擦完背,苏皖又一点点为他上了药,目光专注极了,一点羞涩都没有,楚宴颇觉无趣。当她那双柔软的手一点点滑过后背,给他涂药时,他的身体却有些燥热。

他又想起了那一晚的事,占有她时,他不过二十岁,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若说刚开始只是在她泪眼朦胧的求救下,不想她去死,后面却全是本能在趋势。

他一次比一次欺负得狠,竟生出一种甘愿死在她身上的念头。这对楚宴来说,自然有些可怕,他向来无情无欲,练习的功法也是清心寡欲的,让他动情本就是一件极难的事,偏偏遇上了苏皖。

十五岁的她,娇而不媚,清纯而不做作,每一次呻-吟都能恰到好处地挑动他的心,苏皖以为两人只不过有了一夜,其实整整两日他都没放她下床。合欢散药劲儿本就大,这二十来个时辰苏皖大多处于不清醒状态,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当时楚宴便生出个念头,将她留在身旁也不错,谁料她却拒绝了,楚宴向来骄傲,也不屑强迫一个女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将她放走了。

这几年,他不是没有想起过她。

有一次在战场上,打完胜仗后,还有人往他榻上送了一个敌国尤物,那女子同样美得不可方物,他却一点兴致都无,脑海中闪现出的全是苏皖的身影。

就仿佛除了她,旁的人都索然无味。那时,他就觉得好似中了一种名为苏皖的毒,除了她,谁都不想碰,好在楚宴本就是清心寡欲之人,忙起来也没功夫惦记女人。

不管有没有时间惦记,苏皖于他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这也是他为何听说苏皖给他偷偷生了个孩子时,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原因,他心中不是没有期盼,也许这个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谁料她不过是被逼无奈,躲难来了。

莫名有种被打脸的滋味。

楚宴一双眼眸沉得有些深,感受着身上越来越明显的燥热,心底也浮上一抹烦躁,他一个成熟男人,自然不希望自己轻易被欲念驱使,他自认对苏皖没旁的感情,也不愿意再在她身上吃瘪,便敛了眉,冷声道:“出去。”

苏皖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为何突然赶她走。

苏宝在水里玩得正开心,听到他的话后,也眨了眨眼。

苏皖耐着性子道:“弄疼您了?奴婢不是有意的,王爷勿恼,奴婢会再小心些。”

苏皖又涂了点药,打算重新给他抹,楚宴扭头,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怎么?难道擦完背还不够?方奶娘还想帮我擦擦旁的地方?”

他语气暧昧,苏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听懂了他的暗示,她脸上火辣辣热了起来,她猛地站了起来,丢下布巾,就走了出去。

苏宝腮帮子鼓了起来,忍不住瞪了爹爹一眼,也跟着爬了上去,欺负娘亲的爹爹不是好爹爹!苏宝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好感,随着他赶走娘亲又消失殆尽了。

这里没有他的衣服,他又将半湿的衣服穿到了身上,好在天气热,穿到身上也没有太难受,穿好衣服,苏宝便跑出去找苏皖了。

楚宴也没管他,等他出来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奉水苑,他后背有些疼,又拎着酒壶登上了阁楼。

玉灵和小蕊都听说了街上的事,见苏皖和苏宝回来后,两人总算松口气,“府里的人都在说街上的事,只是听一听我都快吓死了,还好你们没事。”

说完玉灵又将安王骂了一通,“自己膝下无子,就嫉妒咱们王爷,连个孩子都欺负,什么人呢!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公然抢人,真是一点王法都没有了,亏得咱们爷是个厉害的!”

怕隔墙有耳,苏皖嘘了一声,玉灵摸了摸鼻子,这才发现自己一怒之下竟然将安王骂了一通,不管他做了什么,她一个丫鬟敢背后嚼他舌根,就是大不敬之罪,若是被他听到,她这条小命都保不住,玉灵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

苏皖则带着苏宝又冲了冲澡,给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念到他今日受了惊吓,苏皖也没再给他布置课业,早早便哄他睡了。

入睡前,苏宝勾住她的小拇指晃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爹爹真讨厌,然而他的眼神却小心翼翼的,分明是希望她不要生气。

苏皖捏了一下他的小脸,“快睡。”

苏宝这才乖乖闭上眼睛。

苏皖并不知道这一晚,不论是对陆佳惜,还是对安王妃都是难忘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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