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榆低笑,师姐还是如此不禁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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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付印雪一大早便去了星晖苑。
付泽峰俩兄弟一见自家大姐上门,便不住地心慌。别是为昨日的事情,来找他们算账的吧?
“小峰、小森,今后莫再去打扰枫榆师弟了。”
付印雪话一出,俩兄弟立时急道:“大姐,我们真不是故意害贺大哥受伤的!”
“是啊,那匹马儿不知怎的突然发疯,贺大哥为了救我才……”
“大姐,我们绝不再犯了,你可莫去向祖父告状啊!”
“好了。”付印雪打断他们的话,“这事即便祖父不知晓,你们也不可再去叨扰枫榆师弟了!”
“贺大哥伤得重么?”付泽森心里尤为愧疚,“昨夜,我们该请个医师去给他瞧瞧。”
“唉,此事都怪我们!”付泽峰也叹道。
付印雪看俩兄弟真心悔过了,也不想再多责备,便宽慰他们道:“我已经为他上好药了,休息几日应能痊愈。”
俩兄弟闻言,一个满脸惊诧:“大姐,你为贺大哥上药了?”
一个眼神怪异:“大姐,你和贺大哥是不是已私定终身了?”
“你,你们胡说些什么!”付印雪又气又羞,给他们一人赏了一脚。
“啊!大姐,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都替贺大哥上药了,难道他还不打算对你负责么?”付泽峰捂着被踢疼的小腿叫道。
付泽森躲得快,没被踢着,跑远了才说:“是啊,大姐!若是贺大哥敢对你始乱终弃,我们定不饶他!”
“你们!”付印雪气极了,“我不过给枫榆师弟重新包扎了手臂的伤,你们怎能如此胡乱造谣!”
“啊?”俩兄弟一脸错愕,“手臂?”
随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包扎手臂而已,是我们误会了!”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连他身上的伤也都帮忙上药了……”
“身上的伤?”付印雪面色一沉。
付泽峰、付泽森:“……”
完了,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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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苑,小厮一边给贺枫榆上药,一边问道:“贺公子,是否要让少爷为你请个医师?”
“不必。”贺枫榆神情淡然道,“过几日便能痊愈了。”
小厮望着他后背大片的擦伤,默默地上完药,又拿纱布包扎好,退了出去。刚一开门,便惊诧道:“小姐?”
付印雪一看小厮手上那堆沾血的纱布,心不由得一紧,直接进屋。
贺枫榆衣裳穿了还未系上,听到动静,慌忙转身,扯动伤口,忍不住疼得抽气。
“枫榆师弟!”
付印雪见他后背又渗出血,正要上前,贺枫榆连忙喝止:“师姐,我还未穿好衣裳……”
他不是保守之人,可如今在领主府,旁边又有小厮在,他万不能在此毁了师姐的清誉。否则,想要面见老领主便更难上加难了!
付印雪一听这话,立马转身,对愣在门外的小厮斥道:“枫榆师弟受着伤,你还不过去帮忙!”
“额,是。”
无端被训斥的小厮赶忙将手上的托盘放下,上前帮贺枫榆穿戴好,才退了下去。
贺枫榆回身,瞧见付印雪眼中的担忧,弯唇轻笑:“师姐,才一夜不见,你便如此想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