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自己定亲的对象吗?

邓正巍脸色爆红,结结巴巴道:“二,二姑娘过来做什么?再有几个月正巍就能迎娶二姑娘进门,二姑娘应当待在家中备嫁。”

宋凝君忍着满心厌恶道:“我也不与公子废话,你应当知晓我身份,我并不是真正的国公府血脉,与你仕途并没有任何帮助,你娶我也没有任何好处的,而且我也不想嫁给你,你去与我母亲说,退了这门亲事吧。”

“二姑娘怎能如此说?”邓正巍有些人如其名,性子耿正,认定的事情三头牛都拉不回,“我与姑娘定亲时夫人已经告知过我姑娘的身世,我并不在意,也从未想过靠着姑娘背后的国公府谋利,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是家中长辈们都同意的,请赎正巍不会轻易退亲,往后与二姑娘成亲,我亦会好好对待二姑娘的。”

宋凝君有些生气,“可我并不想嫁给你。”

邓正巍还是那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亲事已经定下,还请二姑娘回去好好备嫁。”

宋凝君气恼,甩袖离开,这人真是冥顽不灵,也不瞧瞧他什么身份。

这条路子行不通,宋凝君满心绝望。

回到国公府,次日她去给盛氏请安,又听见刘嬷嬷在盛氏面前夸奖宋凝姝,“三姑娘是个有心的,老夫人您前些日子那三瓶养生丸刚吃完,三姑娘今儿又给送了三瓶过来,说是几个月后再服用三瓶,身体就能调养好。”

“姝姝是个好孩子啊。”盛氏感叹一句。

刘嬷嬷也笑眯眯的回应,“可不是,三姑娘前几日还救下一个难产的产妇,这些可都是大功德,满京城谁不夸一句三姑娘菩萨心肠哟。”

盛氏心中也软的不成,她是越来越喜姝姝,不骄不躁,心肠好。

廊檐下的宋凝君听的心如刀绞,是不是就连祖母也越来越喜欢宋凝姝。

宋凝君挑开帘子走进屋,见刘嬷嬷正从一白色瓷瓶当中倒出一颗小拇指大小的褐色药丸,连着盏温水一起递给盛氏。

盛氏把药丸服下,见到宋凝君,笑眯眯的朝她招手,“君儿快过来。”

“祖母,君儿来给您请安。”宋凝君扬唇笑道。

宋凝君依偎在盛氏身边,祖孙两人看着一派温馨。

等刘嬷嬷捧着药瓶回到里屋,宋凝君目光瞥过那玉瓶,又快速划过。

宋凝君陪着盛氏说了会儿话,便发现盛氏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姝姝身上扯,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多怜惜姝姝,说姝姝这些年吃的苦,好不容易回到侯府,大家都应该宠着让着她。

宋凝君面上应好,心里却恨极。

连带着对盛氏也憎恨起来。

等离开盛氏院子时,宋凝君站在垂花门口,明明是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她觉得满身阴冷。

偌大一个国公府,却没有一人是真正关心爱护她的。

她慢慢攥紧拳头,心中思绪翻滚,想到很多很多事情,想要阻止成亲还有一个法子,家中长辈若过世,就要守孝三年。

三年时间,邓正巍已经二十一。

就算他祖母不急,他还不愿意退亲,三年时间也足够她谋划出别的出路。

宋凝君吸了口气,心中做下决定,次日去药铺买了不少药材回来。

…………

姝姝给苏三娘送药过去七八日后,两个小厮观言观夏就过来跟姝姝回禀宋凝君的消息。

这会儿姝姝刚陪母亲他们用完晚膳,听闻观言观夏两个小厮过来,就领着他们过去偏厅。

“可是有宋凝君做了什么事情?”姝姝问道,“你们坐着说罢。”

两个小厮看着满头大汗的。

姝姝还让丫鬟给他们上了两盏凉茶。

两人都是才从外头回来,就立即过来跟主子通禀事情。

观言喝了茶恭敬道:“姑娘,前几日二姑娘去寻了邓庶吉士,不知同邓庶吉士说了些什么,最后生气的离开,今日,二姑娘又去药堂抓了不少药。”

“什么药材?”姝姝蹙眉,她心惊肉跳的,总觉宋凝君要谋划些什么事儿。

观夏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他会写字,上面记着宋凝君从药堂买走的药材,“这上面就是二姑娘买的药材,二姑娘分了四五个药堂买的这些药材。”他同观言两人至多追踪二姑娘在府外的一些情况,就像二姑娘找了什么人,买了什么东西,这些都能查到,再具体一些比如二姑娘跟邓庶吉士说了什么就没法知晓,总不能跑去问邓庶吉士。

至于二姑娘买的这些药材,并不难查到,只要给药堂一些银两,卖药的伙计就不会瞒着。

两人花了十来两银子才知晓二姑娘买了些什么药材。

姝姝看信笺上的药材,一共三十多种,有茯苓,柴胡,首乌藤,这些是安神静气可以快速入睡的,另外还有马钱子,天南星,白果,蟾酥,这些都是有毒的,另外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蛤蚧皮,乌贼鱼骨头,土鳖虫的壳。

这样一幅药方,连姝姝都看的莫名其妙的,而且每样都买了不少,看不透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只是姝姝想到宋凝君上辈子对她下毒的事儿,那么这些药材肯定是用来做毒药的吧。

莫不是宋凝君搬离二房都还想着对她下毒?

姝姝心中惊疑不定,她把信笺收起来,打算去问问师父能不能看懂这幅方子。

收起信笺,姝姝让珍珠给观言观夏拿了包银子,两人在外打探消息,肯定是需要银钱的。

等两个小厮离开后,姝姝过去书房,她没配药,只是坐在书案前看着信笺。

姝姝想了许多,她希望三娘的人脉也能尽快帮她把当初几个劫匪,等几个劫匪落网,宋凝君就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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