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小污见大污 许嘉 2171 字 9天前

刘嘉一拉长了脸,冷冷道:“你怎么知道这里?”

程诚无奈:“你嚷嚷着这里是你家,我怎么知道。”

刘嘉一突然就精明了起来:“我又没有钥匙。”

程诚意外于她的快速反应,勾唇笑了笑,才道:“盛璟给我的钥匙。他一直都住在这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因。”

刘嘉一低着头,下巴微颔,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半晌,她才抬头,笑得灿烂:“说这个干什么?程大导演你不应该先把我送回家才是吗?”

说着,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仿佛他刚刚说的话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程诚有些看傻了,怔愣了一下,才勾起唇角笑了笑,她慵懒的模样确实十分性感。

刘嘉一面带倦容的坐在副驾驶,手肘撑在半开的车窗上扶着额头,任凭夜里还算凉爽的风将她的头发吹起。

程诚不动声色地转回了视线看向前方。

——

第二天刘嘉一到剧组的时候,大家正在楼梯口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刘嘉一本来就心情不好,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更加头疼,正准备走开,却瞥见了站在人群中央的何诗雨。

双手紧紧揪着白色的裙子,脸上有着明显的慌乱,无助地看着地上的人。刘嘉一走近一看,居然是凌梦白,后脑还有血液不断流出。

昨天还一起吃饭的人这么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刘嘉一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何诗雨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抬眼在人群中寻求帮助,看到刘嘉一后,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小布跑到了刘嘉一面前,揪着她的袖子哭诉:“一一,不是我。”

刘嘉一反握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慌乱,然后蹲在了凌梦白身边,抬头问她:“打120了吗?”

何诗雨摇了摇头,周围的人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刘嘉一觉得有些心寒。凌梦白平时是不太好相处,但是看着情景应该也过去一段时间了,一堆人围观竟然没有人打120?

刘嘉一隐忍着怒气打了电话,为了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报了姓名和剧组旁边的地点。

本来想让何诗雨去等着救护车的,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她也只能淡淡叹了口气:“有人能去引救护车过来吗?”

没有一个人应声,何诗雨竟然嗫嗫嚅嚅道了句:“我……我可以去。”

刘嘉一有些讶异,却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凌梦白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进入了休克,半个小时后,刘嘉一才看到何诗雨引领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

医院里,凌梦白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同纸片一般,早上涂抹的口红显得格外红艳,和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凌梦白终于脱离危险,让刘嘉一深深地吐了口气,将站在一旁快要哭出来的何诗雨拉出了病房。

刘嘉一莫名地觉得心慌,头疼得不行:“诗雨,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诗雨咬着下唇,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不是我,不是我。”

刘嘉一被她哭得手足无措,赶忙掏出了纸巾在她脸上擦了擦:“好好好,你先别哭,跟我说一下来龙去脉。”

何诗雨还是一边哭一边摇头,抽抽搭搭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来从她这里是什么都问不到了,刘嘉一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神思却已经神游。

伴随着皮鞋在地板砖上的敲击声,程诚略微带着焦急地声音响起:“凌梦白怎么了?”

刘嘉一看了看身旁哭得一发不可收拾的人,抬头道:“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拍了ct,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现在还没清醒,好像需要住院休息。”

说罢,刘嘉一看到程诚的脸色有些不好。戏拍到一半出了事,还是至关重要的女主角,临时换人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程诚皱着眉头:“你们在这儿等着,醒了通知我。”

说着,他急急忙忙地就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刘嘉一本来也没想走,只不过凌梦白现在这个状况……还有事出原因,她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

奈何程诚发了话,她也只能在这里坐着:“诗雨,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何诗雨听到她的话,赶忙止住了眼泪,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坚定地摇头。

刘嘉一寻思着这两个人之间估计有什么事儿,也就没有再劝她。

然而凌梦白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两天过去,每次断断续续的清醒也只是瞪着眼睛发呆,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对外,凌梦白的经纪人和《微光》剧组都选择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只对外宣称凌梦白是不慎从楼梯上跌落,正在接受治疗。

因为双方都不知道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敢乱说什么。

刚开始的舆论走向还都是关心问候,两天之后,舆论就渐渐改了走向,粉丝咬定了凌梦白是被人陷害,紧接着,众多粉丝也纷纷转发,要求剧组给出一个证据。以星火燎原之势,逼问凌梦白受伤的真相。

就连凌梦白的经纪人也公开表示会向《微光》剧组讨个公道。

一时之下,程诚有些进退两难,和剧组里的人一个个单独谈话的结果是,看到的场景就是凌梦白已经倒在了地上,何诗雨站在一旁焦急地哭。

不得已之下,程诚私下里约了何诗雨。

何诗雨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扭捏着手指,低着头小声嗫嚅道:“导演……”

程诚点点头:“诗雨,我主要是想问一下那天的情况,你照实说就行。”

何诗雨抬起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导演,真的不是我,我那时候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