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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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捏着录取通知书,原有的欣喜根本就没有。志愿是她亲手填写,送交给学校的,她压根就没有填报c大。

c大的录取率向来不高,就连填报的人,都不一定能够上,更别说是她一个没有填报的人了。

简母见着简宁脸色不好,便问,“怎么回事?是没有考上吗?”

简母知道简宁这次的成绩,没理由一个师范学院考不上。简宁正慌乱间,陆淮的微信来了。

市中心的一家茶餐厅,格调优雅,环境静谧,落地窗户外面是整个南城,如果夜晚过来,景色更甚。

“通知书收到了”陆淮抿了一口咖啡,手指扣着格子布的桌面,他慢条斯理的声音缓缓问,但淡定的神色,根本就不是问话,成竹于胸。

简宁把通知书带了出来。看到这个结果,简宁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学校的问题,能有能力,更换了志愿的就是眼前的人。

就算是她之前考虑c大,但她一直想读的是会计专业,而根本不是工商管理专业。

而这个专业是陆淮选的。

陆淮这是要把她禁锢在他的世界中动弹不得。

“是不是你做的?”简宁把东西扔到桌面上,陆淮坐正了一些,手指捏着邮件,翻出了里面的通知书,他看着上面的名字,笑,“你不是一直想要考c大吗?怎么考上了,反倒是不高兴了。”

陆淮把东西收好,搁在一边。

“我填的是b市的师范大学。”简宁握紧了杯子的边缘,顶着陆淮的高压视线,她的手心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你总算是承认了。”在陆淮的眼里,此刻的她就跟小丑一般。从一开始,陆淮显然就知道她的计划,但是他不戳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向前进。

正当简宁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给她浇了一头的冷水。

简宁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她像个傻子,这么多天,被陆淮盯着,她质问,“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要远离你,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压根就不想跟你在一起。”

冷漠的话语,简宁眼底积郁着一团怒气。在她看来,陆淮不是帮助她,而是个不肯放开她的人。

她除了想帮简非之外,其次,她想离开有陆淮的城市,自己生活,不会被人逼迫,要挟。

要说好脾气,陆淮从来都算不上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在简宁的面前,他把身上的戾气隐藏了起来。

他认为,对待喜欢的人,总要温柔一些。

所以,即使是在知道了简宁背着他,在做其他的事情,他也当做不知道。他试探过简宁多次,原本以为简宁会自己回头,但是,他等了许久,得到的依然是要离开他的答案。

所以,既然如此,他不介意亲自动手。

事情说开了,陆淮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嫌弃热,解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浅淡的光线下,白皙的皮肤顺着领口的方向一直向下蔓延。

他的手臂撑在桌子上,双手交握,一双眼眸凌厉,冷声道,“简宁,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大学之后,我们交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你哥哥的事情,我也会出手解决。”

想要把简宁拴在身边,除了简宁本身,简家的事情,从一开始,他就安排人调查了清楚。

包括简非想去留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要说以前,陆淮的口吻,总是透着种漫不经心的的语调,但此刻的语气,就像是在谈判桌上进行交易,冷漠而利落。

他垂着眼,睫毛落在眼睑下,烙着淡淡的阴影。他的唇角勾着浅笑,对简宁依旧保持着最后的温柔。

简宁没想到陆淮对她家的情况了解之深,她脸色发白,浑身发怔,深深的恐惧笼罩着她,她与陆淮对视,从对方深如寒潭的眼眸中,她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握着杯子的手颤抖,她发现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感情,而是变成了利益交换。

她睫毛轻颤,忍不住,颤声问,“陆淮,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要包养我吗?”

陆淮轻笑,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俊朗,学期结束的同时,他的身上似乎也褪去了残留的稚气,浑身的气息冷漠而锋利。

他凑近,盯着简宁未涂之分的一张脸,他继续笑,“如果你想这么理解的话,我也不介意。”

简宁无法置信,这话是从陆淮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她甚至是多看了陆淮两眼。

果真以前说是喜欢她,珍惜她的话是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饰包养的谎言。

“我不会同意的。”简宁把东西收好,紧咬着牙关,愤然离开。

陆淮望着简宁不断远去的背影发呆,他抚平了唇角,金属小勺在咖啡杯里面细细搅拌,他冷哼了声,眼眸阴翳。

他平生最讨厌人背叛他,即使是简宁也不行。若是简宁非要追求她所要的自由,他不介意把她所有的退路都给斩断。

简宁回到家,她躺在床上眯了会,她心烦意乱,手指捂着眼睛,视线里一片漆黑。

家里只有简非,简宁的异常,他看在了眼里。

他推门进去,简宁窝在床上。

“心情不好?难不成是专业不好。”简非把简宁的手硬是掰开,没想到,触手可及的是濡湿的液体,没了手指包裹,微咸的泪水就从眼沟处缓缓下滑,眼珠子红了一圈。

饶是简非也吓了一跳。

“难不成真的是志愿出了问题。”简非便急急地去找录取通知书,但看到是c大的通知书,他就更摸不着头脑,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有必要难过成这个样子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简非都看出了端倪。

简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从陆淮那里回来,她就实在是忍不住了想哭,她越想越委屈,但奇怪的是,她想起来的是,陆淮之前对她迁就温柔的场景。

她不甘心,也不愿意承认,在陆淮的心里,她只是玩物。

“是谁欺负你了吗,是那个叫陆淮的吗?”简非试探问,他之前就觉得有个小子对他家妹妹不对劲,但他当时也被安楠缠上,脱不开身,后来他来的少了,简非想着高考后不在一个学校就好了。

难不成,那个陆淮是第二个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