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官炳言似乎丝毫不领情,他对自己父亲的所谓的“为了你好”嗤之以鼻: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往往一点都不好!你是做父亲的吗?你把我扔在国外,让我自生自灭,为的不就是想证明你上官臣虎的儿子到底有多强吗?你知道我差点饿死吗,你知道我几次遇到恐怖袭击差点被枪打死吗,这些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有爵爷,我早就已经死了个透彻了,你们说我是内奸,可我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洪楼的人,就像你从来没有把我真正的当过儿子一样,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你展示和炫耀的工具而已!在我眼里,爵爷才是我的父亲,他才是,而你,什么都是!”
“畜生,畜生!”上官臣虎气的连连骂了两句畜生,抬手作势一巴掌就要往上官炳言的头上招呼,就在这个时候,上官炳言竟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枪。
“不好!”林凡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前去。
但上官炳言反应也不慢,连忙抬起手中的手枪,用那冰冷的枪口直指面对自己的上官臣虎的额头,吼道:“都他妈别过来,谁要是敢过来,我就一枪杀了他!”
“上官炳言,你别冲动!”林凡一下顿住脚步,原本作势要围上来的洪楼特卫全都停下了动作。
“你也给我滚下去。”上官炳言没有理会林凡,而是对着自己父亲身旁的管家怒吼一声,那管家吓得连忙从台阶上跑了下来,别墅正楼门口的玄关上,就只剩下上官家的父子两个。上官炳言将上官臣虎反过来,挟持在怀里,左手手肘掐着他的胳膊,右手手枪死死的顶在上官臣虎的脑袋上。
“上官炳言,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即使你认为你父亲做的再不合格,有再多的你不满意,可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用做人质,你不觉得自己连个畜生都不如吗?!”林凡沉着脸大声骂道。
“你闭嘴!”上官炳言气势汹汹的看着林凡,大声骂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将会是洪楼年轻一辈最为瞩目的人,我将会是离暮雪的男人,我我会一步一步的走向洪楼权力的中心!”
“然后带着洪楼投靠你的主子华夏商会吗?”林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上官炳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被上官炳言挟持的上官臣虎闭着眼睛,昂起了自己的脑袋,无奈道:“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就算你不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在面对洪楼上上下下的人了!我竟差一点就把洪楼给葬送了,你对不起祖宗,对不起洪楼,对不起你死去的母亲!”
“哈哈哈哈。上官臣虎,难道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个话特别可笑,特别冠冕堂皇吗?!你在装给谁看呢,装给在场的所有洪楼人看吗?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大公无私,有的跟他们一样痛恨我吗?”上官炳言的情绪越发的激动。
林凡在一旁想要伺机而动,可两人贴的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上官炳言背后紧紧贴着墙,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方,根本没办法趁虚而入。
上官臣虎苦笑一声说道:“是我没有教好你,的确是我的错,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把你收到国外去的,我一定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做儿子,却连自己的老子,连自己的根都忘记!”
上官臣虎对于权力的渴望是众所周知的,但也如洪爷所说的那样,他对于洪楼的忠诚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林凡觉得,上官臣虎说的那些话并不是要说给谁听,真的只是他内心的想法和无奈而已。
“你后悔了?”上官炳言轻笑一声。
上官臣虎闭着眼睛,囔囔道:“后悔了。”
“炳言,你这是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几个家族的族长也听着信儿赶快赶了过来,黄老先生第一个焦急的喊了起来,见着这幅场景都惊呆了。
子林重和离均两人脸上也都是惊讶的神色,纷纷开口道:“这是干嘛,这父子两个怎么还动起枪了?”
“炳言啊,这事儿就算是你做的,但毕竟你是上官家的独生子,我们也不会要你的命的!你何苦把事情闹成这样呢!你父亲这些年为你承受了多少你知道吗?”子林重皱着眉头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