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栗子实在没有见到过像陆纪年这样厚颜无耻的男人,觉得他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我不想跟你废话,再见。”冷栗子又打算转身从另一边离开,只是这一次陆纪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她转身的时候,也跟着她,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冷栗子:“……”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白眼都可以翻到天上去了。
陆纪年注意到冷栗子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没有再废话,而是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鸟笼:“我明天要出差,但是找不到人帮我照顾它,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下?”
“什么?”冷栗子语气里满是惊骇,她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竟然找她帮忙照顾这只鸟儿?
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对,你没有听错。”陆纪年笑的灿烂,眼角眉梢的笑意差点儿没晃瞎了冷栗子的眼。
“不可能,你忘记我说过,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它。”冷栗子直接无情的拒绝了陆纪年的要求。
“是吗,无所谓啊。”陆纪年继续笑着,“只要你不让它饿死在你那儿就行了。”
然后,陆纪年没有再给冷栗子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鸟笼塞进了冷栗子的手里,让她提着鸟笼。
“好了,交给你,我走了。”陆纪年说完,转身就走,挥挥手,那个修长挺拔的背影风流又潇洒。
冷栗子脑袋都当机了几秒钟,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彻底崩溃了。
这也是她生命里第一次遇到,一个人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宠物交给她了。
这个人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把这只鹦鹉给怎么了?
想了想,冷栗子还是放弃了将鸟笼放下的打算。提着鸟笼去坐电梯去了。
晚上,在冷栗子的公寓里,四周墙壁都是如雪一般的白,没有任何的装饰,这样的环境,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单调的压抑。
但是冷栗子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她在这里呆的一直很好。
而陆纪年给她的鸟笼,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冷栗子换上了白色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骷髅玩偶,和鸟笼里的鹦鹉大眼对小眼。
“你……”冷栗子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鹦鹉跳来跳去,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看冷栗子一眼。
“你跟着我……就不怕?”说了这么一句话,冷栗子又发觉不应该这么说,因为它又没有自己做主的本事,只能够听从那个男人的。
想着那人虽然面若桃花,却让她讨厌的种种行为,冷栗子咬牙切齿的说:“他也不怕我把你解剖了,然后顿来喝汤?”
儿子好像听懂了冷栗子这句话的意思,终于在来到这里之后说了第一句话:“救命啊!救命啊!”
它一开口,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昂着脑袋叫的格外凄惨。
冷栗子身体一震,赶紧说:“诶诶诶!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没有要杀你!”
她虽然可以对尸体毫无畏惧,可是她从来不会杀生,从小到大连条蚯蚓都没有弄死过。
冷栗子所有的冷静只是面对着一具已经冰凉没有生气的尸体而已,不代表她是个可以沾满鲜血的人。
但是儿子却还不依不挠的尖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冷栗子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抚着它,却又丝毫经验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脸色也已经没有那种冰冷的神色,而是满满的慌忙:“我真的没有要杀你!你不要叫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啊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大概是冷栗子最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然而儿子还在凄惨的叫着。
直到有人敲了冷栗子的门。
平日里从来没有谁会到冷栗子家里来找她,而且她猜测,支队里面知道她家庭住址的人,可能也寥寥无几,甚至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怕是都没有几个人会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平时也很少会有人约她出去玩。
不过从小到大都是那样的状况,冷栗子很早就习惯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虽然有时候出去的时候,看到街上那些结伴而行的人,会偶尔产生孤独的感觉,但那样的感觉就只是短暂产生的而已。
更多的时候,冷栗子都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
寂寞久了,也就不觉得那是寂寞了。
所以今天会是谁来找她?
冷栗子疑惑的去门口,从猫眼里往外边看,却是个她不认识的人。
打开门,冷栗子看着站在外面的女人,问:“你是?”
女人身上还穿着睡衣,一脸的不开心:“我说你在做什
说你在做什么,看电视也别放那么大声啊,我们家孩子还在做作业呢就听到你这里那么吵……平时就跟没住人一样,今天有人住了,就那么吵,不知道小声一点儿啊?”
中年女人一开口就是对冷栗子的指控,冷栗子表情立马变冷了。
但是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你是在看恐怖片呢吧,我听到老有人在叫救命,大晚上的一个姑娘看恐怖片看的这么起劲,真是奇怪。”女人继续指责着,“待会儿别放那么大声了啊。”
冷栗子立即回答:“不会了。”
“哼,知道就好,要是再吵,我还要过来找你的。”
冷栗子点点头,看着女人进了她隔壁的房子。
关上门,冷栗子耸耸肩,她刚才就不应该想着以为还有谁会来找她呢,不过是因为刚才鹦鹉的叫声太大了,被吵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