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的遗物?”温含玉态度更坚决,“那我更不能要。”
“阮阮……”乔越急于解释,“也不全是如此,这是……”
“准确来说,这、这是——”没有过女人,也从未尝过女人滋味的乔越这会儿紧张得不得了,像在揭新娘子的红盖头,还像是在喝合卺酒似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竟致有些磕巴起来,“是母妃留给我、我心仪之人的,是留给我想、想要过一辈子的姑娘的,是留给……”
“是留给阮阮的!”乔越低着头面红耳赤却肯定地说完,忽地伸出手,像温含玉方才抓过他的手那般抓过她的手,着急忙慌地将裹着锦帕的镯子又交到了她手里。
这一次,他没有收回手。
哪怕心里紧张得不敢抬头看她,他的手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不给她再把镯子还给他的机会。
他是他心里认定的这对镯子的主人。
只有阮阮,才配得起它们。
温含玉没有动,就任乔越这么不轻不重却又能牢牢地扣着她手,脑子里想着乔越这一句道得磕磕巴巴的话。
“阿越的意思是,这对镯子是你的母妃留给你喜欢的姑娘,留给她未来儿媳妇的?”温含玉将乔越的话重新捋过一遍后问道。
乔越点点头,“是。”
“那你怎么不早说?”温含玉一改面上淡漠之色,同时推开了乔越捂着她的手。
“……??”乔越抬头,只见她前一瞬还只有冷漠的面上洋溢着欢喜的神色。
“反正你这辈子也只能有我这么个女人,既然是你母妃要留给你的女人的,那当然就是我的了。”温含玉笑盈盈的,边笑边将她方才叠好的锦帕再一次打开,不再只是看着而已,而是将它们拿到手上,对着耀眼的阳光细细打量着。
纯白细腻的镯身对着火一般的夕阳光,透出一股淡淡的藕粉色来,漂亮至极。
温含玉愈看愈觉漂亮,愈看愈高兴。
“本、本是打算在、在成婚那日再、再、再给阮阮的。”看温含玉映着晚霞欢喜的模样,乔越磕巴更甚。
他觉自己的双颊有些热烫,不知是太紧张的缘故,还是窗外夕阳太热烈的缘故?
“没事,反正婚早晚都是要成的,现在也给我也一样。”温含玉说着,收回手,把镯子往乔越面前一递,眸子莹亮,“阿越你帮我把镯子戴上。”
温含玉一副“反正你的人都是我的”的小欢喜小得意模样。
“好。”乔越亦是柔柔笑了起来,一手拿过她手中的镯子,一手轻握起她的手。
她的手纤细柔软,有如柔荑。
轻而易举,他便将镯子套到了她纤细的腕上。
镯子很合她的手,不大亦不小,好像就是根据她的手腕来打磨似的,好像……原本就属于她的一样。
她的手细腻如藕,镯子套在她腕上,不论是她的手还是镯子,细腻程度竟不相上下,且给人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看着套在自己腕上的手镯,温含玉笑得愈发欢喜,“这么漂亮的宝贝,阿越为什么不早些给我?”
“……”
不过,也没关系,“以后阿越要是再有什么好宝贝,一定要早些给我才是。”
“好。”
“阿越可以开始帮我画像没?”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