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做什么,我不管你,我也可以帮你瞒着大哥,你有心仪之人,我与大哥都会为你高兴,但是——”温和的薛清辰也微微蹙起眉,“乔越不是你的良人,你难道不知么?”
薛清婉将下唇咬得更紧,面色渐渐发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慢慢紧拢成拳。
“小妹,你与他,不可能的,你难道不知么?”看薛清婉神情痛苦的模样,薛清辰只觉心疼与难过,“若在从前,你与他之间兴许还有可能,但如今……”
薛清辰无声地微微叹息,轻轻摇了摇头。
就算乔越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他也注定不会是小妹的良人。
“二哥,你说的我都知道。”薛清婉面色痛苦,情难自禁道,“可我……可我总是控制不住地想他,二哥,我该怎么办……?”
她知道她不该去想乔越,不该把他放在心上,这些她都知道,可她就是管不了她的心,管不住自己不去想他。
她,对他动了心。
她总是在看着他,看着看着,她便将自己陷了进去。
薛清辰将眉心皱得紧紧。
这个结果……是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得到的。
说到此,薛清婉忽然转身往屋子方向走,神色急切,一会儿后她肩上掂了一只包袱出来,捡起地上的剑,收回剑鞘,看向薛清辰,皱着眉紧抿着唇,尔后认真道:“二哥,我要出去一趟。”
“又去找他?”薛清辰既不动怒也不阻拦,只平静问道。
“二哥,我……”薛清婉欲言又止,终是痛苦道,“我不想他死……”
她回来时他已显出感染疫病的征兆,如今已将近一个旬日过去——
她在心里劝自己何须在想他,他的生死又与她何干?可她却还是忍不住不去想他。
她不想他死。
她现在赶过去的话,快马加鞭昼夜不停两天之内定能赶得到长宁县。
她不该回来的,若他此时已然……
薛清婉不敢再往下想,也无暇再与薛清辰多言,转身便要走。
“他死不了。”薛清辰看着薛清婉急于离开的背影,只站在原地不动,“长宁县的疫病被治好了。”
薛清婉正跨出的脚猛地定住,她转回身,诧异地看向平静的薛清辰。
“二哥如何知道姜国长宁县疫病之事?”这是姜国之事,就算传,也不会这么快就传到他们羌国来,“难道……”
长宁县的疫病和他们薛家有关!?
“乔越活着,始终是大哥心中的梗和刺。”薛清辰本是平静的眸中此时揉进了无能为力的黯淡,“他这回,是连我都瞒着,我亦是前两日才知晓此事。”
薛清婉双目大睁,不可置信,“大哥他……那些可都是无辜的百姓!”
“百姓何时不无辜?”薛清辰哀哀一笑。
“二哥方才说长宁县的疫病被治好了?”与长宁所有百姓的性命相比,薛清婉在乎的,只有乔越一人的性命。
昌国无法应对的疫病,就算是他们薛家出手,没有珍贵的几味药做药引,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将疫病治愈,更何况是医术不及昌国更远不及他们羌国的姜国?
这如何可能?
“嗯。”薛清辰也不敢相信,但从长宁县回来之人,的确是如此禀报。
这天下间,除了他们薛家,竟还有人能救得了深染疫病的长宁县。
“不仅如此,乔越的眼睛……”薛清辰的声音忽然变得沉沉,“复明了。”
薛清婉愣住,难以置信。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