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亭明白了:“楚蕾,就是你的那个好妹妹?”
“嗯。她和她妈妈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啧啧啧,长大了还了得?!”
这一朵母女白莲花,平时的行为就够恶心人的。没想到小白莲花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大字报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楚瑟还在感慨,薄瑾亭已经开了口:“今天你请假回去休息一天,晚上我去找你。”
“哦,那老师那边你先打招呼啊。”
说完,楚瑟就背起书包走了,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
——没办法,经过了这一遭,她现在已经成了全校人的笑柄,若是不把铮铮的脊梁挺起来,以后还怎么在学校做人?
回到了家,水龙一冲,楚瑟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于是仰着头,让水流流遍了全身。
——她早就该想到了,张淑琴肯定会报复自己的。只不过让女儿打头阵,这办法也太蠢了点。
——张淑琴、楚蕾、楚畅。这三个人谁也不能留了。而要想扳倒那两个小的,就必须先让楚闲林滚犊子。要不然,楚蕾和楚畅就是安全的。因为楚闲林再怎么伪善、恶毒,也不会对他们两个下手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动作要快点了啊,以免夜长梦多。
洗完澡,楚瑟睡了一天,夕阳西斜的时候,薄瑾亭才回来了。
男人二话不说,就从沙发上把她拖了起来,楚瑟手腕吃痛,眉毛揪成了一团:“你干嘛?”薄瑾亭不由分说:“去你家。”
“去,去我家?!不对,你去楚家干嘛?!”
“找你妹妹算账!”
就这样,楚瑟一路被薄瑾亭拖上了车。
“少爷。”司机老王看了一眼他们:“后面是兄弟们的人马。”
楚瑟这才看到一字排开的三辆车,也不知道薄瑾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 ,他们就来到了楚家门口。
楚家的车库是空的,别墅的大门紧闭,窗户上了锁,应该是家中无人。
薄瑾亭刚刚想敲门,楚瑟就摆了摆手:“我有钥匙的。”于是麻溜地开了锁。
走进了玄关,果然没有任何动静,楚瑟正想招呼薄瑾亭也一起进来,却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谁?!”
张淑琴牵着儿子女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是楚瑟,脸色变了数变。
楚瑟没想到他们三个居然在家,姿势保持转身的那一刻,想了想,又挡在了门口,把薄瑾亭挡在了身后。
张淑琴最先开了口:“你怎么回来了?”
不等身后的薄瑾亭说话,楚瑟先冷冷回应道:“我来拿我自己的东西的。”
张淑琴冷冷道:“这里不欢迎你,这家里的东西也不属于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楚瑟呵呵了,这不要脸的女人终于不再伪装了,反正相看两厌,她也不客气了:“这个房子也不属于你,我说,你嫁给楚闲林,至今都没得到房子的署名权吧?啧啧啧,你陪.睡了十几年,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淑琴的脸色一下子煞白。
楚闲林是做房地产的,当然知道有些女人骗丈夫房产的手段。所以在房子这一项上,他严格把关。至今都没有一处房产是属于妻子的。
楚蕾之前欺负惯了楚瑟,看她居然和妈妈顶嘴,就冲了过来:“贱人!你滚出去!”
“你骂谁贱人?!”
却是两个声音,一个是她的,一个是薄瑾亭的。
刚才被楚瑟挡着,薄瑾亭一直没有进来,但是他清清楚楚听到了张淑琴母女两个是如何欺负她的。此时此刻,他终于忍不住了,踏进了楚家的门。
楚蕾呆呆地看着忽然出现的男生,之前,她一直以为杨明佑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现在,看到这个长袖黑衬衫的帅哥,就完全忘记了杨明佑长什么样子了。
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人好像是早上撕掉纸条的那个小哥哥。应该是姐姐的同班同学。于是不禁嫉妒从心头起——
“喂!这位哥哥,你知道我姐姐是个什么人吗?她小学的时候就跟男的上过床,还勾搭了四五个小混混!每天轮流卖身!她就是个黑木耳!臭不要脸的!你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小小的女孩,叫起来十分的亢奋响亮。
楚瑟都听呆了,不得了了啊,才十三岁的楚蕾,居然骂人的境界如此之高。张淑琴这是有多么怨怼,才能教出来这么个女儿?!
而张淑琴怔忪片刻,也帮衬了女儿:“楚瑟,你做过那些亏心事,你自己清楚!我楚家没有你这个败坏门楣的孽种!”
薄瑾亭的声音平稳冷静:“你们骂谁孽种?”
若是平常人,肯定听不出来什么征兆。但楚瑟知道,这是他大动肝火前的语气。
楚瑟拉住了他的手臂:“瑾亭,你别管这三只疯狗,让他们和楚闲林狗咬狗去吧!”
但是她居然没劝住了薄瑾亭的怒火,只见这个平日里,对自己百般温良、千般听话的男人,此时浑身上下都是冷硬得如铁块一般。他甩开了她的手,把门口的司机老王、一干保镖人等全部都喊了进来,只吩咐了一句:
“都给我砸了!”
楚瑟愣住,她料想不到薄瑾亭今天特地来楚家,是干这种事的。
司机老王倒是积极,吆喝了一句“干活!”就开始砸。
——这是一场全方位的打砸,楚家那高贵的红木家具,保镖们直接用斧头劈开,花架上好几万一株的兰花,直接踢碎了冲进下水道。门框上悬着的全家福,撕了个粉碎。还有空调彩电洗衣机两台电脑……全部都砸成了零散件。
楚瑟都看呆了,她忽然明白了,刺激到薄瑾亭大发雷霆的下场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