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家怕是要大出血。”婉兮若有深意道。
吴有匪也是明白过来,“法儒若知道吴家掌握的技术,恐怕会主动提出分担吴家军需,炮弹、粮草一个都不能少。”
“为何啊?陈家是钱多吗?”别枝茫然不知道。
见婉兮和吴有匪笑而不语,才痛定思痛努力思索,“哦!!我明白了,陈家是想要技术,他们也要自主研发。”
“技术怎可能给外人。”婉兮摸了摸别枝的头。
别枝就好像跟她认识了很久一样,亲密的钻进她的怀里,“那是为什么?”
“投钱给吴家,能弄点股份是最好,弄不到……”吴有匪有心提点别枝,说话点到即止。
别枝立刻明悟,“弄不到,日后进飞机也能便宜点。”
进口飞机多麻烦、价格上多离谱,那自不必说了。
能自主研发了,是举国之幸运。
“吃晚饭了,快去洗手。”吴有匪看了看表,催促别枝。
别枝听话的去洗手间洗手,婉兮也要起身。
吴有匪手臂拦在婉兮面前,“风晴。”
“啊?”婉兮不明。
他感觉有刀子抵在自己的声带上,每一字都是带着深情刺痛,“我真的看不出你是偏向段薄擎那一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般……”带着善意和友好。
这样女子怎会是段薄擎的棋子?
她太美好了!
美好的就好像她很遥远,根本不在自己身边一样。
虽然她已经站在他面前,落落大方。
“谢谢您的信任,风晴必不辜负。”她柔柔而笑,清雅动人。
他低头看地上的猫儿,“御猫气性大,只愿跟福缘深厚的人亲近。”
“可能吧。”她推开他的手臂离开。
猫儿本身就有灵性,和蜃、鲲喜欢有灵气的人的习性相差无几。
它本能的喜爱婉兮身上鲲曾经留下的福运,喜欢她潜藏在灵根深处的慧灵之女的灵气。
晚饭后,吴有匪带着别枝上去双修。
婉兮今日笑得最多,实则是心痛最多的时候。
在报纸上看到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却不能马上了解情况。
只能伪装的不在乎,等到了现在才去翻看客厅里的报纸,去找吴、于两系打仗的具体情况。
吴系虽打了胜仗,可损失极大。
敌方发现吴系只有吴凌恒能打仗,其他的各旅基本上报废。
故意把战线拉得很长,用来打击其他作战旅。
吴凌恒本可以通过电报来指挥,因为通讯营的大部分精英都让吴有匪带走了。
对方只要一想办法截获电报,吴系就处于情报瘫痪。
吴系后来采用信鸽,对方便出动军鹰。
各旅都被打烂了,只剩下吴凌恒手里的几个旅。
按照他现在权限称为师长也不为过,可惜战时不能晋升,要熬到战后授勋才行。
“他这是受了萨满的诅咒,得喝血才行,喝我血补充灵力才是,不然可怎生面对接踵而至的战事!!”她清楚她此刻在他身边的意义。
甚至都想过翻窗逃走,可是不行啊。
身体里有蛊,蛊控制了她的全部。
怎样才能脱离束缚??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太笨了,一点主意都没有。
“风晴小姐,您怎么还没睡啊?”巧儿晚上巡视房间,发现客厅还亮着一盏台灯。
打开了吊灯,发现婉兮眼睛红红的,“您哭了?”
“看到战事中死伤太多,心中有感而发。”婉兮快速的擦了眼泪,掩饰道。
巧儿也没多想,上去给她披了件毯子在肩上,“快去睡吧,这些死伤的将士,大总统夫人会请洋和尚超度的。”
“嗯。”婉兮上楼的时候,心想着那些将士不是信佛就是信道。
也不知大总统夫人请来的牧师,是否真的能让他们的灵魂安息。
回到卧室,躺下安睡。
睡梦中总是飞机大炮的乱窜,弄的她在梦中很是难受。
她急促的呼吸,“不要!快逃!!别开战机,军鹰会把飞机撞下来的,不要……不要……”
“没有战争,这里是和平的,不要怕。”一个温润的声音入了她的耳。
她被吓了一跳,惊恐的睁开眼睛。
吴有匪正在解她的衣扣,她连忙推开他,“您……您做什么呢?”
“你不是早就做好了做我女人的准备?上午见我时还喊我夫君,一副认定了我的样子,现在怎又矜持了。”他身体如巍峨峻岭一般,怎的都推不动。
唇落在在她的脸颊,解衣扣的动作半刻都没停。
婉兮惊慌道:“我那是认错人了。”
“你属意的人不是我?”吴有匪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碰壁。
婉兮认真的点头,“自然不是。”
“段薄擎?”他不信他会输给段薄擎那块冰,段薄擎对女人的那根筋还没开窍呢。
婉兮用力的摇头,身体因为害怕发抖的厉害,“不是他,他……他那块冰山怎是我这样的普通女子能攻克的,是……是……孔二公子,吴师长容禀我心仪凌尘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