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的便选此二人,而金丹期的便……”曲轻歌一口气点了十二人出来,金丹期的好选一点,她直接将其中实力最强,眼神不错的跳出来便可,那些有些阴邪不驯的,全都被她剔除出去。
势力发展初期,曲轻歌只求稳,不愿意再耗费心力调教驯服人手。
“我喜欢温顺些的人。”最终,她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带着新选定的十四位战奴离开,回到自己的驻地之内。
战奴营消息闭塞,这些战奴们倒是尚未得知曲轻歌的身份,但是一随新主子回到她的驻地之内,感受着周围环绕的浓郁灵气,与灵气中夹杂着的丝丝元气,再傻,他们也对曲轻歌的身份有了隐隐的猜测。
这一位绝对不是那些身靠高阶修士长辈之人,再瞧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之修为,行事进退风姿尊雅,仪态万千,可见其素养极高,综合起来,那个让人激动的答案呼之欲出。
要知道,跟了这种靠绝对实力上位的弟子与跟了靠长辈得尊位的弟子可是大不一样的,前者靠自己,实力更让人信服的同时也更让人安心,后者靠别人,且不说靠得安不安稳,若一朝靠山没了,他们这些人也得跟着落难。
一路猜测,终于随着新主子抵达了其驻地的主殿之内,里头天痕和天伤两兄弟已经领着挑好的筑基之下的战奴,正恭候在殿内,等着曲轻歌的回归。
曲轻歌瞬间闪身站在首位之上,转身悠然落座,垂眸淡漠地看着地下恭敬跪下给自己行礼的战奴们,按着修为,最前头的乃是两位元婴战奴,随后是金丹战奴、筑基战奴、炼器战奴。
天痕和天伤作为曲轻歌最初始的心腹,正恭敬立在她身后,没有忽视天残看到两兄弟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惊喜,曲轻歌也不以为意,她之所以会选中天残,除了看重其的炼丹能力之外,也是受了天痕天伤之托。
考虑到两人这几天战战兢兢为她办事,立下不少功劳,曲轻歌便给了他们这个恩典,让他们祖孙团聚。
天残人如其名,天生身有残疾,一目天瞎,无眼珠,瞧着有些狰狞丑陋,且若不是天痕兄弟透露,她也不知天残居然已经是一位六阶炼丹师了,之前在高台之上观察,也只看出了其实力不错而已,所以那么久了,他也没被其他人选中,便宜了她曲轻歌。
“吾名曲轻歌,乃是凌云宗此届核心弟子,今后便是尔等之主,吾所求很简单,只要尔等不背叛,吾便不抛弃!在吾此处,论功行赏,严明赏罚,绝不亏待。”曲轻歌肃然说道。
“是,我等以生命效忠主上!”所有人齐齐跪下,为曲轻歌献出他们的衷心。
手心一拢,曲轻歌将那些代表着绝对忠诚的奴印收入识海之中,献出奴印之后,地下之人正等着曲轻歌为他们打上代表奴隶的神识标记,却不想她只是吩咐了让两位元婴修士随身护卫她,其余人各自按特长分配了任务之后,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怀着疑惑,与丝丝感激之情,这些战奴们恭敬地给曲轻歌行礼告退,行事间对她多了几分衷心的尊敬,曲轻歌看在眼里,并不作答。
从初始收了天痕兄弟两位战奴之时,曲轻歌便无给他们下神识印记,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她神识带毒,怕把他们毒死,可当时的天痕兄弟二人却误会了曲轻歌宅心仁厚,反而对她更为忠心尊敬。
曲轻歌何等敏锐,顿时就看出这个问题了,战奴也是人,只要是人,便会有荣辱之心,来自主人的神色标记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一种耻辱,但是修真界之人却仍热爱用此种办法标记奴隶,代表着那位奴隶是他的人。
其实标不标记,被掌握着奴印的战奴也是不会背叛的,曲轻歌看出这一点,便也将错就错,并不点破。
就算之后他们知道了曲轻歌是无法标记他们的,他们照旧会心存感激,毕竟这一标记,可就没命了,主上是在为他们着想。
手下人手充裕,让曲轻歌势力的发展进入平稳的飞速上升时期,光从她每日所看的那些账本中飞速增长的数字就知道了。
内门集市上的店铺曲轻歌用作专门卖各种首饰型法器与精美的法衣上去了,男女款式均有,但总体还是偏向女式的。
首饰与法衣样式都是曲轻歌从世俗界各地收罗而来,新颖精致,造型别致,有些还带着特殊的异域风情,法器与法衣的质量也是上等,极受宗门内女修们与注重仪表的男修们的喜爱,生意火爆。
自古以来,女子的钱都是最好赚的,特别是凌云宗内门弟子就没一个穷的,即便是对于饰品不怎么在意的男修,也会来店中买一些首饰送与心仪的女修,以期结成良缘。
外门集市上人流较多,所以外门的那两间并在一起的店铺,被曲轻歌打通为一间,建为了酒楼,考虑到外门集市内已经有其他两家不错的酒楼了,曲轻歌另辟途径,她的酒楼内主打世俗界各地的特色点心,原本的点心配方涌上修真界的灵材制作,味道更是上升了几个档次,极受人喜爱。
但依然还是女客居多,毕竟爱吃小点心的还是女子多,且修真界的女修们又不怕胖,自然无需节制。
第175章 相伴归家
花了一月之久,曲轻歌才将名下新扩张的势力管理妥当, 她如今还要去办完最后一件事, 然后就能安心闭关了。
这一段时间忙碌得, 不知不觉连自己的十三岁生辰过了都不知, 经过之前的认干亲,卿言师叔心结解开,葵素师叔与他的道侣契约被触动, 两人居然要双双突破化神期, 连她的比试都来不及看, 便匆忙闭关去了, 其他关心她的长辈们要么就是太忙了, 要么就是太过粗心, 没想起这回事,所以也无人提醒曲轻歌她的生辰之事。
等她自己反应过来之时,早就错过时日了, 索性不再管它,继续投入到势力管理中去, 不止她手底下的人,连她自己, 也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修士一场闭关少则数月,多则数十上百年都有,在闭关之前, 他们会事先料理安排好杂事, 才能安心闭关, 免得随意一闭关,一出来什么都乱了套了。
曲轻歌有预感,自己此次闭关时日怕是不会短,所以她要在闭关前将一切都料理妥当。
势力构架她已经建起,余下的交给手下之人打理便可,现在,她该回家一趟,将小弟接过来了。
“备仪仗,我要去溪北洲。”
“是,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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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北洲,大央朝,金都,二品镇国将军府。
秋日凉风习习,天高云淡,红叶似火,丹桂飘香。
以往秋日是曲家人最为喜爱的季节,因为那代表着农作物的丰收季到了,但现在如今曲家早已改庭换面,衣食不愁,倒是对于秋日的那份喜爱减少了几分。
距离曲轻歌的那次突然离去又过了一年,曲家人照旧安然生活在世俗界,等待着曲轻歌不知名的归期,好在有了曲小弟在,他们还能确定曲轻歌在这两年间一定会回来一次,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份作为姐姐的责任。
这几日,周丽娘的母亲,曲家的亲家母,周扬氏难得上门做客,周丽娘激动之下,整日粘着她娘亲,反到忽略了丈夫孩子。
孩子还能打发其去读书或者玩耍,可丈夫的醋意可就压不下了,今日用完午膳,没等周丽娘走向她娘在将军府所居的院子里,就半路被曲乔山抱住,顺势带入书房之中。
“啊!你作甚吓我!”被惊了一下的周丽娘埋怨似地轻拍了曲乔山一下,不痛不痒的拍打曲乔山才不管,只顾抱着自家娘子软玉温香的身子低声道:“为夫最近甚感寂寞空虚,娘子竟只顾痴缠岳母,也不多来安慰为夫。”
将妻子抱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让她侧坐在自家腿上,曲乔山作势要亲,被周丽娘羞红着脸,抵着胸膛推开:“如今天光大白,也不怕被人知晓羞你。”
“怕什么?我们夫妻亲近,乃是天经地义,谁敢说我什么,让他来我面前跟我说。”说着,曲乔山顺势抓起妻子纤白如玉的素手轻咬了一口,吓得周丽娘将手往回一缩,脸色越发红润。
“孩子都多大了,你怎还没个正行?”
“我若是有‘正行’,辙儿他们就不会那么快出世了。”曲乔山调笑道。
这下子,周丽娘可是被曲乔山闹了个大红脸,蹙眉轻锤了他一下,还是被人抓住了手,唇被堵住,只能娇声呜咽。
这一晚,曲乔山夫妇没出来用晚膳,曲家人早已习惯地各自吃喝,不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