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也!”微明宫内,迟挽茗在发着脾气,她将一个花瓶狠狠地掼到地上,咬牙切齿地骂:“混账沈霁!明明可以再等一阵子再行动,偏要我这时候行动,这下好了,父皇生气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皇太女!”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茯苓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安慰迟挽茗:“朝会时,陛下曾言明,若是他驾崩,登上皇位的便是公主您!”
“本宫可等不及父皇驾崩!”迟挽茗面色狰狞:“就算父皇去了,皇后还在,丞相和长公主还在,他们岂能容忍我登上皇位?”
“何况,”她冷冷地笑:“谁知道父皇这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为了蒙蔽我?”
“公主莫恼,”茯苓好声好气地安慰她:“门主定然是不会害您的,他自有他的考量,您也莫要着急,皇族里,只有您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陛下这么多年对您的宠爱远远的超过了静淑公主和前太子,甚至不惜为了您将静淑公主远嫁,他说的话自然也是真的。”
“希望如此。”迟挽茗冷哼。
“不过……”她眼眸一转,忽而恶劣地笑了:“丞相和长公主手握重权多年,如今,也该卸下权利了。”
“公主所言极是,”茯苓陪着笑脸,地提议道:“不仅是丞相和长公主,皇后娘娘执掌凤印多年,不仅掌管宫中事物,连朝堂之事也多有涉及,如此劳累,也该歇歇了。”
“正是如此。”迟挽茗抚掌而笑,她面色安定,再无焦躁之色。
“凡事未到最后,皆未成定局,扭转败局,也并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