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短短半日,送到别庄的帖子不计其数,来往的马车更是络绎不绝。
别庄所在的巷子一时间热闹非凡。
巷子对面的茶楼二楼,窗户大开,有人在窗里往巷口方向望。
“刚刚从巷子里出来的那辆,是严府的马车吧?连严相爷都坐不住了?”坐在稍里侧的贵妇人不以为然哼了声,“苏伯言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是一介白身,便是只老虎,也是没了牙的老虎,真不明白还有什么可让你们如此紧张的,堂堂官员竟要递帖求见。要我说直接着人去下个令,官老爷召见,他一平头百姓还敢拒绝不成?”
“妇人之见!”贵妇人对面,年约五十面相不怒而威的男人开口斥责,“若苏伯言真像你说的那般,别庄也不会一早上大门不开,那些个寻上门的官员更不会不得其门而入!”
贵妇人嘀咕,“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故弄玄虚。”
夫妻几十载,男人深知自家夫人头脑简单的秉性,也不继续同她争辩,转而看向同桌另外两人。
“立夫,宛烟,你们怎么看?”
袁立夫、穆宛烟夫妻俩对视一眼,穆宛烟先浅笑低头,“爹,儿媳眼力尚不及娘十分一,不敢妄议,不过夫君好像另有见解。”
袁立夫随即道,“孩儿听到些小道消息,昨儿傍晚……圣上微服,亲自去了别庄。苏伯言既能惊动圣上,哪怕他是白身,背后也不可小觑。”
男人方才满意点了点头,顺势同贵妇人道,“听见了?所以说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爹这话对娘有失公允了。”穆宛烟靠近了贵妇人些许,给她斟茶,“家中爹跟夫君主外,娘亲则主内宅。于国事朝事娘亲各方面自然比不得爹您,但是若论将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风水兴旺,这方面爹爹怕是也比不得娘亲,乃是各司其职。”
贵妇人被怼得下不来台,本来脸色不好看,被儿媳这么一通维护,眼见的脸上乌云转晴,“宛烟说的没错,乃是各司其职,我也有你比不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