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积威太甚,闹洞房一事众人想都不敢想。
就连最能闹腾的小公爷夏侯非在喜宴过后都安安分分走人,完全不敢跟狐朋狗友多扯淡,跟在他大哥喜宴上的作为完全不同。
翌日,破晓。
天际灰白光线透过窗纸,将室内黑暗一点点驱散。
云鸢歌躺在喜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动也不动。
浑身上下的酸疼,以及连动动手指头都无力的感觉,让她对自己做完的遭遇十分怀疑。
以致于新婚之夜,她愣是一宿不成眠。
“苏伯言,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她开口,声音干巴巴的,又艰涩又嘶哑。
“哪里不对?”身边男子侧对她躺着,没有睁眼,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像极餍足。
“你身上是不是比太监多了点什么东西?”云鸢歌又问,声音更干。
男子嘴角弧度似乎更深了些,“不,是别的太监身上比我少了点什么。你若是还不困,那我们再做点别的。”
说罢男子将喜被往上一拉,云鸢歌眼前的世界再次化为黑暗。
翻腾的喜被里时而传出女子一声模糊的控诉,以及男子带着笑意的安抚声。
“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两辈子啊王八蛋!”
“上辈子真是太监。”
“你进过几个妃子的寝宫近身伺候过几个女人——!”
“就你一个。”
“……”
作为自家公主的贴身丫鬟,作为自家爷最得用的心腹手下,映冬跟伯玉伯安两个一晚上都守在院子外头,随时等候主子们使唤。
是以屋内那点动静,三人大致是听得到的。
三人眼观鼻鼻观心。
“洞房花烛,真拼体力啊。”伯安暗戳戳感叹。
映冬,“公主备的那些玩具不是早就被爷扔了么,玩什么能玩那么久……咳!”
伯玉盯着鼻尖,“天机不可泄露。”
“呸!”
“滚蛋!”
……
苏伯言的婚假只有三天。
换做以往,云鸢歌巴不得天天能跟她家苏公公腻在一块,但是现在,她巴不得公公天天上朝兢兢业业办公,不到时辰别回来。
腰受不了。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云十二那货说的一把好腰是什么意思。
呵,是她太单纯!
很明显,云十二把她给坑了。
这笔账她暂且记着,总有还回去的一天!
“在想什么,咬牙切齿的?”男子声音响在耳畔。
云鸢歌下意识回答,“在想一把好腰——”
视线触及男子微讶挑高的眉,云鸢歌默默把尾音吞了回去,笑,“——夫君,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