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纯妃送人回来,皇后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躺到了安置在窗边的贵妃榻上。
身姿斜倚,美眸轻阖,面上没有情绪。
“这些人,跑到本宫面前来煽风点火,自己不敢去做的事情,让本宫去做?真是可笑。”
纯妃走过去,无奈道,“妾身猜她们不是不想动手,是找不到机会。自从林妃怀上龙嗣之后,皇上每天去玉芙宫探望一回不说,更是把玉芙宫里外奴才全部换了一遍,防守森严跟只铁桶似的。”
“你呢?”皇后突然问道。
纯妃怔了怔,挤笑,“娘娘的意思是?”
“林妃那个子嗣,你是怎么想的?”
“妾身哪敢多想什么,那是龙嗣。”
皇后轻轻笑了声,“以前为女官的时候你也因为不敢肖想皇上,才一直盯着苏伯言,后来不也成了纯妃,能跟林妃争宠。如今不过是个子嗣,你却不敢想了?”
“请娘娘明示。娘娘当知道,不管任何时候妾身是什么身份,都以娘娘马首是瞻。”
闻言,皇后缓缓撩开眼皮子看向纯妃,凝视她半晌,及后收回视线又阖上眼睛。
“长信侯这几日可有去探过皇上?”
突然转移话题,让纯妃有措手不及之感,面上错愕一闪而逝,“没有,听说皇上病了之后好几日不曾上朝,朝中诸多大臣都去了承明宫探视,唯独苏伯言没去,依旧每日在总督衙门当值,恪尽职守。”
“你说他这般,是真的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不在乎外人知道他对皇上的态度,还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
“娘娘何出此言?您是怀疑长信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