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猪一样的队友尤墨一向敬佩有加,反正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两人最后是被张梅的父母专程送回来的,算是聊表心意。
王*丹也是一天没见人影,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们。现在瞧着两个比自己还不堪的家伙,自然要好生调*戏一番。
“谁啊?”尤墨的大脑袋愈发沉重,动起来很是困难,于是躺着不动弹。
“先是参加了个媒体峰会,老汪请我去的。又去外语学院聊了聊西方礼仪,这是管家的母校。接下来出席了杨肇基办的酒会,算是还人情。最后才是自由活动,跟汪嵩嵩在街边吃了顿烧烤。”
王*丹如数家珍般絮叨完毕,尤墨听的头大了一圈,只能闭着眼睛竖了个大拇指,哼哼道:“秘书同志辛苦了,人民感谢你!”
“听说你今天客串了把婚礼主持?”王*丹炫耀完毕,仍然不过瘾。
一听这话,李娟立马复活,嚷嚷道:“姐你都不知道他胆子有多大,当时我都吓死了,真担心新郎新娘驴头不对马嘴,惹人笑话!”
王*丹显然早有耳闻,此时问道:“是哦,你跟张梅又没打过几次交道,对新郎更是两眼一抹黑,就不怕搞砸了别人的终身大事?”
尤墨总算睁开了眼睛,瞧了瞧天花板,觉得还是晕,于是又闭上,口中喃喃自语。
“要是连对方的梦想都不知道,在一起还有个啥奔头?”
.......
由于足协在前段时间抢了太多头条,有关于这场汇报演出的报道有些零碎。直到那些球迷耳熟能详的名字陆续出现在这座好客的城市,相关报道才热络起来,球迷讨论也随之升温。
不过等到尤墨一出手,所有人的风头加起来也扛不住!
如同这场名为“踩场”的训练一样,这货的身影一出现,场地边的记者们打了鸡血一般冲了过去,球迷在看台上也嗷嗷直叫唤,仿佛见着了外星人。
面对此情此景,他的小伙伴们清一色的一脸感慨,对手们反应不一,有些一脸好奇,有些不屑一顾,有些若无其事。
祈红与申缌没有因为孙宝容事发被连累,依然入选了对面的16人名单,有此二人在,甲a明星队的气氛颇有些微妙。
留洋军团中卢伟没在,卫群临时顶替,算起来一共是12人。甲a明星队则有16人,加起来足有28人!
而国家队的最终名单里只有22人!
谁走?谁留?谁说了算?
这些都是疑问,悬挂在每个人的心头。
当然,留洋军团中的大多数人没当回事,甲a明星们危机感要重的多。
毕竟不是嫡系,又没了以前那些走捷径的门路,个人凭本事的话,难免会有很大的不确定因素。
尤其是进攻球员们,危机感刚刚的,两边一见面就有仇人的感觉了。
没办法,中前场僧多粥少,属于重灾区,不争个你死我活对的起这些年的奋斗么?
即使是巅峰期已过的老将,又何尝不想潇洒走一回,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圆满句号?
既然注定有人要被淘汰,又何必遮遮掩掩,在竞技体育的残酷本质外面,包上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还不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省的比赛流于形式,错过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别客气,明天的比赛尽管放开了踢。”
朱广护一见着戚务笙就忙不迭地打招呼,声音颇为诚恳。
只有坐在他的位置,才能感受到那股远超想象的压力,才能感同身受,为前任鸣冤。
13亿人的期待,各种领导意志,内部争斗,再加上实力雄厚的对手,初登大殿的弟子.......所有的一切,都为失败埋下了伏笔。身处这种环境下的主教练,过的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生活。
他算是捞着好时候了,背后又有大树,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过张狂。
“出现受伤或者抽筋怎么解决?”
戚务笙的反应并不热烈,所关心的问题也不在自己统领的杂牌军上。身为前任,能力或许不足以带领国足更进一步,但眼光还是有的,也不觉得趁人之危赢下的比赛有多光荣。
朱广护的反应却有些出人意料。
“是啊,万一出点意外,既没办法继续,又不好收场。”朱文护喃喃说罢,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拍大腿道:“我得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一听这话,戚务笙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点点了头道:“反正比赛还有整整一天才开始,有足够的时间变通一下。”
朱广护的眼神岂是一般群众,不过此时察觉到不太友好的反应也不能发作,反而还得继续谈笑风生。
于是笑道:“他做事一向不会乱来,我觉得你这边要是小瞧了他们,说不定会有苦头吃。”
“那不会!”戚务笙回答的斩钉截铁,又解释道:“外行可能瞧不出来真实差距,内行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当真白吃这些年的饭了!”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朱广护一时有些没词,只能笑着挥手走人,“那就好,既然是比赛,输赢就不能当成儿戏,我得去提醒提醒!”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人已出现在留洋军团这边,瞧着场上一个个熟悉的身影。
瞧着瞧着,眼眶有些潮湿,于是没有贸然打断,静静地立在场边,看着他们在笑闹中一丝不苟地训练。
原本打算训练结束后再说道说道的,结果尤墨眼尖,抽空跑了过来,询问何事。
朱广护没有隐瞒什么,直言双方人数差距太大,即使实力占优,缺乏战术变化的一方也很容易被针对。
尤墨点了点头,咧嘴笑了。
“受伤这种东西,越担心它就越找上门来,过不了这一关的家伙,不带去也不冤。”
“至于战术问题,这不归我管,有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