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你到底是不是个妇人?”
“我不是个妇人,晋王殿下不是最清楚吗?”夏初七冷笑,“当然,我若是长了***……也不会比你差到哪去,更不会由着你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始乱终弃……”
晋王妃说话,向来生猛。
一句“***”震得人心肺酥麻,想笑又不敢笑。
另一句“始乱终弃”搬出来,倒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说到底,这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媒妁之婚。喊她“晋王妃”,不过是在晋王的默许和支持下的一种尊重,或说她与晋王真正的关系,难听点,与侍妾也并无不同。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把男人捧着拍着,以稳固自己的位置,反倒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不给晋王的脸面,实在太过骄悍了。
晋军将士以己度人,也觉得晋王该忍不住了。
但晋王的脾气,明显比他们以为的好了许多,虽然气极,咬牙切齿,也没有大肆怒骂。
“阿七,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夏初七古怪的“哈哈”一声,顿住,冷飕飕拿眼风扫他,“赵樽,是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吧?”
赵樽好半晌没有说话。
倏地,他冷冷扫过来,一字一句极是冷漠。
“楚七,硬要论理,她才是旧人。”
“她才是旧人?”
喃喃重复一遍,夏初七看着赵樽脸上的寒意,眼圈唰地一红,泪珠子便滚落出来,断线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顺着脸颊淌下,像是伤心到了极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神情破碎而哀婉。
“好,赵樽,你好样儿的!我看明白了,该滚的人……是我。”
晴岚上前一步,挽住她,“姐姐,不要激动……”
“你不要管我。”夏初七像是怒到了极点,推开晴岚,掩面而泣着,径直转身跑开了,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令人观之动容,好不心酸。
陈景默默抿唇,走到赵樽身侧,“爷,她的性子刚烈了些,但……”
“不必再说了。果然妇人难养!”
赵樽重重一拂袖,转头入内,背影坚毅冷傲。
不远处,元佑翻身下马,大步过来,看着这情况,俊脸一沉,瞥着陈景冷声道,“这是啥情况,劳燕纷飞了?”
“唉!”陈景只叹,无奈。
“天禄有种啊,敢欺负我表妹?”元佑咬着牙哼一声,开始撸袖管。撸了一圈又一圈,撸了一圈再一圈,众人都以为要发生流血事情,元小公爷却叉着腰,指着赵樽的营房门,啐一下。
“小爷喝点酒去,回头再收拾你。”
说罢这厮挽着袖子大步去了……
“嘘”一声,偷偷围观的晋军,低笑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