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如何正当?”
老板娘额头的汗更密了,笑容也有些僵硬,“不瞒您说,月娘到春归阁不过五六日,是我家阿宝从徐州一家花楼里买来的,使了二十两银子的大价钱呢。真金白银买个哑巴,可心疼死我了,好在模样儿娇俏。到了楼里,也有不少客人看上,就是脾气拧得很,唉!这般待客,早晚把春归阁给我败了不可……”
“说重点?”
“重点?”老板娘一愣,“哦哦,阿宝说,她在徐州的花楼里,就是不肯听话,方才被人弄坏了舌头。到了沧州,开始我也嫌弃,可钱也花了,我寻思着让她出来历练历练,女人嘛,总得过那一关……公子,我可没有逼迫她,人家亲爹卖的闺女呢,卖身契都转给我了……”
老板娘话还没有说完,春归阁的管家就进来了,他呈上月毓的卖身契,抖抖索索的样子,似是很害怕,不敢拿正眼看赵樽等人。
赵樽拿过卖身契,看了看便放回案上。
“少鸿……”
“嗯?”元祐不解的看他。
赵樽起身,瞄了一眼卖身契,“把人带走。”
“啊,你是说……”
好不容易老板娘免了他今晚的开销,如今却要为月毓花赎身的钱?元祐大惊失色的看着他,心肝肺都快炸了。他这辈子常在风月场所混,但至今没有为青楼女子赎过身。这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竟然是被人敲诈的?
看着丙一等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元小公爷阴恻恻笑。
“行啊,没问题。赵天禄,就凭我两个的关系,你的女人……我帮你赎身也无可厚非,银子你就不必还了。”
狠啊!小公爷这简直就是绝妙的杀着。
一句“你的女人”就把赵樽推入了一个有可能会遭受万恶惩罚的危险之中。说罢,看赵樽脸色不好看,他还得意地拍拍夏初七的肩膀。
“表妹,等着我啊,替天禄赎了女人,一道走。”
夏初七唇角微勾,就像先前的话没有看见。
“好呀。”
赵樽眼风扫着她,未见她有半分不高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哼哼着鄙视地扫了元祐一眼,大袖一摆,面无表情地走在了前面。
夏初七也哼哼一声,鄙视地看了一眼元祐,跟了上去……
只可怜元祐愣在当场,咬牙切齿。
回到晋军营地,赵樽便派人前往徐州调查情况了。月毓一路尾随他们回来,似是有话要对赵樽说,脸上焦急无比。
奈何她舌头被剪,哪怕又比又划,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