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她讶异地看他。
“证明给我看,你若真与他没有过苟且,我便放他回藩地,以大晏最高的礼遇待他。从此不动他半分。”
夏初七心里一窒。
她微笑着,那笑容极是僵硬,“怎样证明?”
“今夜为朕侍寝。”
夏初七极力隐忍着那一股子恨不得抽死他的念头,低低一笑,“你这是想要出尔反尔,你怎么答应我的?”
赵绵泽上前一步,像是想要抱她,可终究,他的手落在了她湿透的鬓发上,捋了捋,他冷冷一笑,“你放心,只要你今晚侍寝。我定然会让你回魏国公府,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答应。”
“你无耻!”
夏初七气恨到极点,抬起手就抽向他。
赵绵泽被她打过一次,可这回,他却利索的握住她的手腕,低下头,目光刀子一般割在她的身上,一字一顿,声色俱厉。
“夏楚,你是我的女人,在我允许的范围内,我可以纵着你,惯着你,你要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会允许你背叛我。不要说我是一个君王,即便只是民间寻常男子,这种事,也都不能容忍。”
她呼吸一紧,看着他不吭声。
他却拉过她的手来,将她的身子扣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嘴唇几乎贴近了她的,语气满是决绝和恨意。
“夏楚,这辈子上天入地,你都不要想逃出我的手心。你是我的女人,大晏的皇后,务必记牢自己的身份。今晚之事,我且饶你一回。下次再让我发现,不仅是赵樽,还有你身边的人,你珍视的那些人,全部都要为他陪葬。”
说罢他甩手,大步离去,袍角生风。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夏初七突地笑了。
笑得妖娆无比,笑得腰都弯了起来,整个人都在风中颤抖。
“皇帝陛下,难道你真的忘了吗?”
赵绵泽脚步停住,顿在了原地。
她还在笑,“我只是你不要的。是你不要我,我两个才走到了今日。难道你不要时随手丢弃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捡?捡到了,还必须还回来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
夏初七敛住了笑容,声音凉了下来。
“若是一个物件也就罢了,可我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懂得感恩,懂得爱。不像你,忘恩负义!我还救过你的命呢,你都忘了?曾经你以为是夏问秋救了你,你就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爱着,怜着,宠着。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为了她,你灭我满门。如今换到我,你为何对我这般残忍?赵樽不记得我了,我一时半会忘不掉他也是有的,你偏偏要迫我,不愿给我一些时间。我问你,若今日是夏问秋,你会怎样?”
她嘶吼一般的声音,句句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