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看着他胀得通红的脸,眉梢挑了一挑。
“你到底怎么了?”
元祐气咻咻的恨了一声,“昨儿你抢了人就走了,小爷我就奚落了东方那厮几句,原本是准备要打道回府的,却……却在路上碰见了一个长得极好的小娘们儿,她的马车坏在路边儿上,小爷我一时心痒痒,就……”
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老爹黑沉沉的脸,才狠狠一咬牙。
“他娘的,那小娘们儿真是狠,小爷我一时不查,竟然着了那小娘的道儿,被她给捆在那马车上,过了一夜……今儿早上醒过来,发现命根子生痛,而且,还,还他娘的不好使了,如果再让小爷我见到她,非得生扒了她的皮不可……”
原来还是风流惹得祸?
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命根儿伤了可是大事。
元祐的后院里侍妾众多,可如今他都还没有娶正妻,也没有孩子,如果真出了点儿什么故障,那诚国公本就是抱养的儿子,到了他这里,不又就得断了香火?
一听这话,元鸿畴脸都白了。
说起来,他这个儿子的性子,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去阻止,哪里会想到搞成这样?
“来人,赶紧去请刘大夫来——”
夏初七叹了一口气,想到如果真是东方青玄设计报复元祐,这事儿多多少少也是与自己有关,而且她人都在府里了,瞧病不是挺方便的吗?她接过话来。
“父亲,不必去了。你女儿不就是现成的大夫吗?”
元鸿畴微微一愣,脸上涩了下,可还没等他开口,赵樽已然黑了脸。
“不行。”
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夏初七笑靥靥的开口。
“莫非你还瞧不上我的本事?”
微微一眯冷眼,赵樽自然不会回答她这么“弱智”的问题,直接沉声喊了郑二宝进来,吩咐说,“赶紧差人去太医院叫个太医来。”
“是,主子。可是……”
“哪那么多废话?”
“哦,是……”
接收到主子爷杀气很重的眼神,郑二宝身子都背过去了,脊背都还僵硬着。他寻思自个儿没有做错什么事啊,为什么主子爷瞧他恨成了那样儿?
作为一只可怜的替罪羔羊,他自然不晓得。
可元鸿畴却是老江湖,闻言打了个哈哈,赶紧起身拱手作揖。
“多谢殿下体恤。”
按照规定,太医院的太医非奉诏是不能为皇室之外的人诊治的。所以,即便像诚国公这样的当朝一品大员,贵族勋戚,也只能找别的大夫来看病。但凡皇帝谴了哪个太医为臣下瞧病,那都得是极大的皇家恩宠。当然,如今有了晋王殿下的命令,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