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扁嘴巴,她干咳两声儿,苦着脸,又敛回了神色。
“殿下,你看我如今已经这样子了,你又何必自降身价……”
“闭嘴吧!”
他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她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给打横抱了起来,而那一晚上打了无数个响鼻的大鸟,了然的疾驰了出去。她郁闷的低吼,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有喷洒在她面上的呼吸,越发灼热,越发潮湿,像是心里火气已然憋到了某一个极点……
妈呀,不会恼羞成怒,要把她宰了吧?
她心里刺了一下,“你带我去哪儿?我可都和你说清楚了啊,千万不要因爱生恨,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什么的呀……”
以为他不会回答,不曾想,他却是应了。
“外头风大,回去再说。”
赵樽向来说一不二,办事效率极高。
可他说的“回去”,却不是那个富丽堂皇的晋王府,也不是夏初七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离贡院不远的一处僻静小院儿。
看着面前这清净的大院子,夏初七抱着双臂,皮笑肉不笑的问。
“都说应天府的爷们儿都喜欢在外面置宅子养女人。果不其然啊。爷,您这宅子里的夫人呢?怎么没有瞧见出来迎驾啊……”
回来的路上,赵樽一直没有什么情绪。不论她如何挑衅,他都像没有听见似的,当然这句话,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稍稍皱一下眉头。
“这是郑二宝的宅子。”
“啊”一声,夏初七挑了挑眉梢。
看不出来二宝公公还是一个有银子的太监呢,能在京师置这么大的宅子。
只可惜,二宝公公这宅子里,不要说女人,连一个丫头都没有。看起来像是已经空闲了好久,明显郑二宝他也没有回来住过。
想一想,她更诡异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赵樽淡淡瞄她一眼,“晋王府人多眼杂,不方便。”
不方便……
确实不方便。
可既然这么不方便,又做什么非得把她弄回来?难不成她现在混得连做他侍妾的资格都没有了?他准备置一所宅子,把她养成外室,一辈子做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冷哼一声,夏初七心里更不畅快了,“我说殿下,你方不方便是你的事儿。能不能不要强人所难?我一个人在哪里都很方便。尤其如今跟了青玄,那就更方便了。瞧瞧看,这是什么?”
掏出那一枚锦衣秘谍的令牌来,她得意的在他面前一晃。
“看出来了吧?我可没骗你……我与青玄,那是感情极好。”
赵樽蹙了下眉头,眸底多了一丝郁躁之气。
可他却不搭她的词儿,而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