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
靠,真醉假醉?
夏初七手上动作停了,又低头仔细观察了下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样子。一张完美得找不出半丝瑕疵的脸上,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可怎么看,还真是对她半点儿防御之心都没有。
如果他清醒着,可能么?当然不能。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赵贱人有可能真是醉成傻叉了。
继续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夏初七便起了心要套他的话。
“那我来问问你,你把我家傻子关在哪里了?”
“傻子?”那颗脑袋偏了偏,眉头紧蹙了一下。
突然,他一个翻身,冷不丁的调转过来,狠狠将她压在了身下。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夏初七的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双手死死撑着他的胸口,瞪大了眼睛。
“赵樽,你做什么?”
她尖声吼完,赵樽却并不说话。
他只盯着她,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像有火花在跳跃。
“你起开。”夏初七脸上臊得慌。
火辣辣的,像滚锅里的水,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烫。
两个人的姿态实在太过暖昧,他半搂半抱地将她压在罗汉榻上,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身子,距离近得她不需要多注意,便可以听见他怦怦的心跳。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的,一起在跳动,合上了节拍,显得尴尬而窘迫。
“你再说一次。”他沉着嗓子,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我说,麻烦你起开,搞什么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个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让她喘气儿都不太均匀了。
“我说你把我家傻子……唔……”
话未说完,温热的两片唇,便覆盖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话……
耳朵里“嗡”的一声,夏初七顿时呆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完全凝固。
她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家伙,几乎忘记了应该推开他。
“楚七……”
“唔,你疯了……”
“别动!”一股子带着“茯百酒”的轻幽香味儿,在她的鼻尖儿上缠来绕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牵了她坠入了棉花团的酥畅感,还有一只隔了她的粗布衣衫不太规矩的咸猪手,烙铁般传入的热量,一波又一波像不安分的邪恶因子,激发了她沉淀在心里头的情绪。
仿佛她又回到了清凌河边儿。
夜风很凉,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热。
头上,一片没有污染过的夜空。长了毛的月亮,灰蒙蒙的照着她。
她坐在他的马上,他拥了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马回了驿战。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温暖,包裹着她像温暖的烤炉,满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问着,那唇撩拔过她的耳廓,痒痒的,却让她的脑子陡然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