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着手臂,夏初七坐在他边儿上烤火。
“这个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像一个小溶洞,又透气又通风。真是偷情的好所在。”
她其实就是那么顺嘴儿一说,可那话从嘴里冒出来了,再咂摸一下滋味儿,才发现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一处,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中的暗示性实在太强,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好在,赵樽眼皮儿都没有抬一下。似乎根本就不理解“偷情”什么意思?
真好!真好!
夏初七嘴角翘起一个自得的笑意,笑眯眯的靠近了一点。
“喂,我饿了。”
“没吃饭?”他扫过来一眼,冷冷的。
作势苦叹了一下,她双眼都快着火了,“东方青玄真是一个变态,不给我吃喝,说我吃了喝了,动不动就出恭……哎,对了,我说你都有发现我留下来的记号吧?”
“嗯。”
赵樽抿了下唇,想想,又翻过外袍来,从里头掏出她留下来的第一个记号,丢给她。
“你的眼罩。”
“……咳!”
夏初七差点儿被口水呛着。
这一回,不用他再说,她便闭上了嘴。
那一天临行之前,她不知道东方青玄会带她去哪儿,想着万一陈景找过来,也能确定一个大概的位置。于是,除了在床褥下留下一个比较容易找的小内裤故意让东方青玄发现之外,又在马桶后头丢下了一个“眼罩”。
原也不抱什么希望,哪儿会想到,真能被赵樽给找出来?
强大的侦察能力啊!
她感慨一下,把那内衣放入自家包袱里,瞄着他在火光中越发冷硬尊华的俊脸,又轻咳了一下,似是而非的笑了声,“其实吧,它不叫眼罩,也不是什么武器。我那回是逗你玩的呢……”
“哦?那它是什么?”
赵樽慢悠悠看过来,问得十分正经严肃,以至于夏初七想要调戏一下他,都觉得太过残忍猥琐。
“呵呵呵,爷,此情此景,不宜谈论此物。”
轻唔了下,赵樽懒洋洋的翻着他的披风,慵懒沙哑地道,“爷也是逗你玩的。”
“……”原来这货一直都知道?
夏初七瞪圆了双眼。
他静静地扫她一眼,没了下文,也不再表态。
她瞪着他,一直瞪着他。
他皱下了眉头,索性调转开头去,不让她再瞧他的脸。
眨巴了几下眼睛,夏初七转来转去瞪了几回,他都不搭理,她一个人便有些无聊了。敛住神色托着腮帮坐着想了一会儿,她突然道,“喂,你不觉得吗?今儿这洪水来得蹊跷啊?”
赵樽望向她,目光稍稍诧异了一下,才从容的说,“金沙村上游,是蜀地最大的一个水利工程,称为湔江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