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如果破不了眼前的迷目阵,就找不到通往源头的路。”也就意味着他们出不去,这个山洞太深了,而且四周光秃秃的,就是槐安也冲不上去。
起身,回身看了一眼,来时的路不见了,迷目阵...年头有些久远,阵法依据五行八卦布置,随着时间推移,日月交替,早已发生了变化。
“槐安,墨宁确实是个人才啊!”玄凌忍不住感叹一句,会玄门之术的人未必个个都称得上奇才,想要在这一门突出,的确是靠天赋的。
墨宁!帝玄凌什么意思?槐安?槐安是这黑衣男子的名字?说来讽刺,他们墨家恭敬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人,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墨天痕默默听着,为何帝玄凌会有此一说。
冷哼一声,提到墨宁,槐安看向玄凌的目光有些复杂,这个密道,墨宁就是为绯色弄的,这里,藏着墨宁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
他也没想到,墨宁对绯色,竟有这么深的执念,不显山不露水的隐藏了所有情绪,恐怕不光是他,就是其他几个人,也未察觉到吧。
墨宁,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因为野心,还是因为...绯色?
现在,槐安也有些怀疑了。
见槐安不说话,玄凌也没在意,她本来也是随口一句感叹,对槐安来说,被信任之人背叛的如此彻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受伤吧。
“这里应该在城门附近。”
说是山洞,到是更像个地洞,虽然旁边没有人为开闸的痕迹。
“这里很久以前,是一口天眼井。”阿花摸了摸有些凹凸不平的石壁,仿佛还能感受到很多年前,这些石头被水侵透的感觉。
这就是鬼崛族的能力?地下的事,他们确实有着匪夷所思的探知能力。
白烨看了阿花一眼,再看向玄凌,她又碰到什么奇人了。
所谓天眼井,就是天然的泉眼。
“继续,找到出口。”什么阵不阵的,到了地下,未必难得住鬼崛族的人。
“是,老祖宗。”到了地下的阿花,好像与在地面上截然不同,眸光璀亮,满是自信,身上不自主散发出一种光芒。
玄凌不开口,示意白烨也别打扰,槐安这是在点拨阿花?
阿花摸着石壁就能感受到这些东西曾经的岁月年轮,它们经历了一些什么,其实,到不是什么神力,而是因为鬼崛族的耳朵和嗅觉,灵敏到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他们能从声音和味道中解读出各种信息,尤其是地下深埋未被破坏的东西,最有利他们分辨。
沿着暗河,阿花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像是不太确定,迟疑之下,几次不敢下水,频频扭头看向槐安。
槐安沉着脸,“继续。”
继续就继续,那么凶干嘛?难道真是在这水下?这不太可能吧,可是不敢再回头看,只好硬着头皮下水,她水性不错,到也不怕,只是这出口要是在水下,那岂不是说,他们还要往地下走?那里面不得全是水?
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有些不自信起来,所以犹犹豫豫。
“屏住呼吸,不要胡思乱想,闭上眼,顺着自己的感觉走,气息收住,手掌摊开向下让水告诉你,该往哪里走,记住,水是活的。”
果然是在点拨阿花,玄凌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将自己气息完全收起的墨天痕,看着他听着槐安说的,跟着做,忍着没笑出声。
这个还真是天赋再高也领悟不了的本事,因为,他不是鬼崛人。
墨天痕失踪,上面应该乱套了,乱点好,格局也就打破了,说起来,这次也是未曾想到,不在计划之内,不过现在的发展情况也不错。
至于墨天痕的死活...自然是要死的,他手上有帝家一门和她父皇母后的命,不过,不能这么轻易死了。
从种种迹象来看,墨天痕身边,应该还有个厉害的人,比如,那个掌握人蛊的人,槐安他们在树林中碰到的那个人。
能在槐安手下走几招的,她现在还没见过,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那个人没有出现?
还有,墨隐的能力,怎么感觉...不是她怀疑墨隐的能力,是墨隐表现出来的水平,与她现在的帝隐想比,没有之前的强悍,为什么?
当年,能将帝家逼入灭门之境,能将她母后和帝家隐逼死的那些墨隐...水平绝不止于此,她相信,以帝家的能耐,就算受创,也不可能应付不过来而全军覆没。
难道是过了这二十来年,墨隐的水平就下降的如此厉害?她记得,三年前,墨隐的水准都比现在高一些。
奇怪!
所以,她当初给了白烨暗示,墨天痕的命,先留一留再说,一是为了离开炎火方便,二是她想弄清楚心里的疑惑。
玄凌在胡思乱想之际,阿花已经快走到暗河的中间了,水已经快到脖子了,她的个头本来就比较高,可见水深。
但是还好,不是不见底。
按着槐安说的,阿花此时心无旁骛,根本不知道水快把自己淹了,只是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在水中漫步,双手划过清凉的河水,感受这河水从指尖流过的感觉,让水告诉自己,指引自己方向。
好像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被打开,能感受到水里最细微的变化,所以说,墨天痕就算同他先祖一样是天纵奇才,此时恐怕也是只能一旁叹为观止。
“这里!”睁开眼,一脸自信笑着扭头,感觉有些不对,一声惊呼,自信的笑容不过转瞬。
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快泡在水里了,她刚才要是继续走,是不是就淹了都不知道?因为她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
“小子,护好小玄子。”槐安没有半点迟疑,他们鬼崛族的圣女,身体的感知能力,比族人更强上数倍,她找到的地方,一定就是入口,还破什么阵,等到破了阵,又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槐安一手抓起可怜的帝色,一手拽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墨天痕朝着阿花说的位置而去。
落入水中,俯身向下,朝着水底而去。
直接用内力冲开泥浆,泥浆尽散之后,露出一块巨大的石板,依旧是霸道而行,石板被震碎了,露出了一个口子。
带着人就往里面走,记忆中,走不远,就会有一块断板可以将暗河之水隔绝。
“....前辈...是个直接的人。”摸着鼻子,一把将玄凌揽在怀里,这活,他不介意天天有。
遁入暗河,有人开路了,他只要护好他的人跟着进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