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是你亲口邀孤来赴你镇宁府之宴的,可你现在睁眼给孤看清楚,你面前所谓的宴席是个什么样子?满室狼藉,惨不忍睹,闹到如今这般地步,你还想让孤恕你的罪?谁给你的胆子?”
闵韶危险的眯了眯眸,“先君么?”
赫连玉脸色一变,惶然低首,“臣不敢!”
台上众人闻言将头低得更深了,个个噤若寒蝉,面色紧肃,气氛一时冷凝至极。
闵韶也无意再与他多说,他神情阴冷,居高临下瞥着赫连玉,冷声道:“镇宁君,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你自己心里应当有数。”
“还有,明日一早自己去刑台领罚,至于罚什么,罚多少,你自己看着办。”
“!”
众人心下俱是一惊,万没想到君上这次竟真的半分薄面都不给,居然叫镇宁君去刑台受罚!
闵韶说完根本没理会旁人的脸色,又看了眼身后的温玹,冷道:“回宫。”
而后转身阔步出了庭台,留下满室森寂的众人。
……
回去的时候,温玹本想探问几句,但他和闵韶乘的不是同一驾车,没有机会开口,而到了王宫后他也没再跟闵韶搭上话,因为虞阳君上本就非常忙,一入宫门便直接去了前殿,让他自己先回广寒殿休息。
想来闵韶此刻也该是在气头上。
温玹便没去自讨没趣,有什么话便等他第二天火气消些再说。
但晚些时候,有虞阳宫中的医师过来敲门,说是来给温玹看病疗伤的。
温玹一怔,迷茫道:“我没病啊。”
医师恭恭敬敬道:“那也要在下查过才知道。”
温玹还没反应过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确实没什么大碍,还是不劳医师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