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喝,漏出来那两口就值好几十呢!”周东飞嘿嘿笑着,那这小杯子自斟自饮。周东飞忽然觉得,洗干净、换了一身新衣服的明净,其实是个皮囊上佳的家伙。高高的身材,轮廓分明的脸,有神的双眼;一袭长发没有剪去,随意的披散在了身后……虽然不如吕奉笙那俊逸倜傥,但也自有一股风流。
呼!明净一口气喝了那么多,终于过足了好几年憋出来的酒瘾。擦了擦嘴巴,笑道:“酒不赖,月亮也不赖,你这家伙也不赖,哈哈哈哈!痛快!”
狂,但是洒脱;
有风尘气,但也有一股子骚情。
周东飞觉得,这货压根儿就不该做一介武夫。假如自幼从文,说不定会像诗仙李太白一样,斗酒诗百篇。
“咱们先说正事儿!”周东飞笑着给明净面前的杯子倒满,明净也终于不再对瓶吹。“第一件:明空和尚潜入地牢谋杀无尘的时候,究竟说了什么?”
不怕被偷听,因为没人敢来这里窃听两个半步天元的谈话。更何况这小院里还住着郭大小姐,旁边两个小院中又分别住着吕奉笙、白家林和程青虎、李雾峰。谁要是敢来这里意图不轨,那就是找死了。
明净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无尘见到明空之后,似乎非常欣喜,说了句‘你们可算决定动手了’!”
“随后呢?”
“明空没说话,而无尘的第二句是——‘周东飞那孙子可真狠,你们要是不来,我可就没招儿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明净刻意把“孙子”二字说得加重了些。周东飞自然瞪眼,明净当即笑称这是无尘的原话,自己只是叙述一遍而已。
明净继续说:“这时候,明空开口说‘牧首大人担心的就是你无计可施之后,可能吐露机密、坏了大事’。”
“继续说!”
“没了!”明净笑道:“再往后,就是无尘‘啊’了一声。一个超级高手击杀一个手脚被捆住的人,也就是啊一声的功夫。”
事情有点突然,但确实符合当时那紧张的气氛。明空去了就是要杀无尘,的确不可能说太多的废话。
但是在这短短的交流中,周东飞还是挖掘出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那么,你说说第二件事:当初六大殿主轮番审讯无尘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明净笑着叙述了一遍,言简意赅。而且,这家伙的思路和条理很清晰,总能将要害和关键说出来。
周东飞仔细听,仔细的琢磨。不经意间,手指稍稍用力,那酒杯就“啪”的应声而碎。
明净则笑道:“看来,你是已经想透了。”
“差不多。”周东飞笑了笑,很凝重。